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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数着他这次来了多久,再过几天便会走,才又安下了神。
“夫人”,容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窗外传来,微微欠身道,“门外有个客人,说是陈长史府上的三郎君,叫陈开的,来拜访夫人。可要奴婢打发了去?”
薛明英翻书的动作一顿,她没想到那陈三郎君这般执拗,明明她已说过,不想和他有半分牵扯。
揉了揉额,下午她还打算去母亲那里,向母亲解释几句,不想为旁的事分心,便回道:“你告诉他,切勿再多管闲事,我并非他所想的那般痴心难改,也没那么凄惨可怜。”
容安听了这话,里头似还有隐情,领命去后,路上琢磨了又琢磨,等见到陈开时,心里已有了成算。
“陈举人,我家夫人此时无暇见客,深感歉意,让我亲自送陈举人回长史府。”
陈开失落之余,又觉到底和上次不同,登堂入室了不说,她还安排了人送他回去,想着,竟是也有份情谊在其中的。
他心境豁然开朗,起身行礼道:“不必不必,今日本就是唐突来访,若薛夫人不得空,我这就走。等夫人有空了,我再来。”
容安却不肯让他就这般离开。
安排了辆马车,自己骑着马,将他送回了长史府。
等到了府上,问过门房知道那位陈长史在家后,他又说自己有件事要见见陈长史,在陈开错愕之下,独身去了书房。
陈长史见了他便要行礼,被他一摆手拦住了,“不必这般客气,我今日前来,是有件旧事要与你重谈。”
陈长史在他面前敛容正衣,肃肃然道:“您请入座,有什么事,吩咐就是。”
眼前之人,乃是陛下身边的秉笔近宦,来了江南这几年,名声虽不显,那场贪腐案子里头却有不少他的手笔,手腕狠厉毒辣,知道些的人都不敢轻易惹了他不悦。
容安笑着坐下道:“好说。你也坐。听说令三郎秋闱得中,搏了个极不错的名次?方才我与他从城外同行而来,见他谈吐见识,果然不凡。”
陈长史谦道:“哪里,大人过奖了,不过是小儿运气好些,这不,春闱可不就失利了吗?还得再沉淀几年。”
说着说着,他顿觉不对,自家这个三郎,在江南还有点才名,若是放到整个大晏,根本不值一提。这位大人见过的人才如过江之鲫,怎会特别看中三郎,这般夸赞?
官场上历练多年,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便想了想方才的这一番话,敏锐地捕捉到了城外二字。
再联系开头就提出的旧事重谈……
陈长史心下骇然,惴惴不安道:“可是我家三郎……”
容安笑意一深,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令三郎年轻有为,当及时成家娶妻才是,莫要只想着立业,白白辜负了好年纪。”
等他走后,陈开被陈长史叫到了书房,喝令一声逆子之后命他跪下,在书房里跪了个通宵。
第二日,便给他订下了录事参军府上的二娘子,半年后完婚。
薛明英在学堂里听人提过一耳朵,自当这位陈三郎君终于明白了回,还附和了句,“当真是门好亲事。”
她这般有闲心,也是因那人明日便要启程回去了。
今夜是他在江南的最后一夜。
厢房的帷帐也晃了整夜,侍女们送进去四五回水,通宵未眠。
有一次还听见了掩不住的细弱泣声,似被人逼着迫着,叫人殿下。
因不肯,被逼得更厉害,声音哭得破碎,叫人听着心疼。
等到五更鸡鸣,帷帐方才重新打开,李珣下榻披衣,身上缠着股腻香。
他走到了房门又转过身来,撩开那人凌乱的发丝,沉沉地看了会儿她的睡容,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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