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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很愉快地接受了自己的极限，从此知足常乐。

“别告诉我开解你的人就是蒙蒙？”

毛茂雨耸肩：“不完全是吧，自己想开更重要。”

他也露出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因为绝大多数天才无法从他们的角度共情普通人。打个比方，你要努力琢磨三四天的谱子，他过一遍就能复刻地近乎丝毫不差。不仅如此，他没准会想，毛茂雨不会在磨洋工吧，怎么还没弄好？”

戴吉尔又指向舞台：“喏，但他愿意指导钟佩瑶。”

被区别对待的毛茂雨出离得愤怒了，他快步上前正准备理论，却听到他们说的只是一些上镜显身材，能让自己面部轮廓更清晰、而非被几十种舞台光融化的小技巧。

其实李庭舟在这方面的经验也相当有限。

他之所以能总结出所谓的技巧，是因为李庭舟本身就是女娲精心捏出来的帅气小人儿，比例好、骨骼立体、皮相流畅，镜头哪怕挑个刁钻的角度拍他也是好看的。

灰溜溜走回来的毛茂雨：“我是小丑。”

*

彩排顺利结束，如果不是明天有演出，大家今晚原本可以开开心心毫无负担地看三公舞台的直播。

收工后，王超飞快赶到蒙蒙房间。

他来之后，先是下意识地收敛表情和钟佩瑶打招呼。

后者比他大方多了：“你可能要等师兄一会儿。”

毛茂雨和戴吉尔还准备了零食、宵夜，乃至能当主食的海鲜粥（蒙蒙最近比较乐意吃这个），他们本来还邀请了一姐，但周副总来了，临时找她商量事情。

“蒙蒙呢？”

“他出去接人了。”

“还有谁要来？到哪儿了，再播两条广告就开播了。”

毛茂雨心中只有“我心折一统乐圈指日可待”的豪迈气概，昂首道：“蒙蒙的同学，是关系很好很好的同学，没准你以后也要喊他一声’曲爹‘。”

同一时间，电梯里。

李庭舟接到Eldan后，发现他虽然失恋但容光焕发，不仅如此，在经过了一番长途飞行后，Eldan的发丝亮而柔顺，身上还散发着须后水的淡香。

极典型的一款注重仪表的斯拉夫男人。

哪怕还未走出失恋阴影，他依然倔强地保持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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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到你想问什么，我的答辩演出顺利结束了。你放心，再过一个月，我也许就能收到学位证书。”

李庭舟笑道：“其实做我们这行有没有学历不要紧。”

无论是乐圈还是内娱，遍地都是文盲。

Eldan却认真地摇头：“NO，我有看小红书，里面的活跃用户至少都是本科毕业。那很可怕了！你想想看，大街上随便挑一个人都有可能取代我的功能。忘了问，心折其他人是否知道我要加入？”

“你可是心折驻外办主任，你早就是心折人了。”

Eldan的中文稍通，但不全通：“哦，那很好了。”

他的工作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