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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爱模样。
衣袖掠过时的馥郁甜香仍萦绕于鼻端,堆积在腰腹间的薄毯不合时宜地隆起大块深影,舌尖死死抵住齿槽,他垂头将脸埋在掌心,愉悦的闷笑从指缝间散逸开来。
他也没想过,自己在情爱里,竟会变成这般恶劣的模样。
也怪他的阿宁太心软,让人又怜又爱,又贪婪地,想要索取更多。
……
一股脑跑到院中,让凉风一吹,谢瑾宁才从那热得快要晕厥的氛围中缓过来,他抚着胸口细细地喘,满脑子想的却都是治疗发热的办法。
除去喝药,便是用沾了酒液的布巾擦拭全身,亦或是针灸。前者他可以代劳,但若是针灸,还是师父来的好,免得他一心慌意乱,不小心刺偏,让严弋白白受罪。
不过,擦身的话,严弋要脱光吧。
谢瑾宁抿抿唇,面颊热度刚褪,又有了回暖的趋势。忆起几乎每次亲热,都是以自己不着寸缕瘫软在他怀中结束,只放出狼尾的严弋虽也衣衫凌乱,大多却都是被他洇湿抓挠留下的痕迹……
好像的确没有见过他光着身子的模样,谢瑾宁想,就连昨夜下河,严弋也是穿着单衣,就好像在刻意隐藏些什么,不让他看到。
都是男子,该有的也都有,为何不让他看呢?
冒出的疑惑被远远跑来的一道身影搅散,小童头顶两条小辫子一晃一晃,甚是俏皮。
是牛晓雅。
“谢夫子!”
“是晓雅啊。”谢瑾宁弯了弯眸子,“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东西落在了讲堂?”
牛晓雅跑得小脸红扑扑的,气都未喘匀,“嗯,我回家才发现忘了带笔,就跑回来拿了。”
如今的竹堂看似装备齐全,但仍有些简陋,教具只供得起一人一笔,若是落在家忘带,课上就只得看着其他学子写,相反亦是如此。
谢瑾宁推开讲堂门,温声道,“好,那你去找吧。”
不一会儿,攥着笔的牛晓雅向谢瑾宁行了一礼,“晓雅下次绝对不留三落四了,谢谢夫子。”
视线被那上下摇晃的辫子吸引,谢瑾宁有些手痒,实在没忍住轻轻摸了摸,“没事,去吧,回家的时候小心些,别踩到水坑了。”
牛晓雅蹦蹦跳跳地走了,行至一半,又噔噔噔跑了回来,拽着谢瑾宁的衣角让他低下头来,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谢瑾宁面上的笑意渐渐散了。
待严弋穿戴齐整推门而出,一袭浅青色长袍的少年静立于院中,听到动静望过来时,潋滟秋水眸中已没了羞恼,神色淡淡。
严弋提着蓑衣的手臂莫名一抖。
但很快,盈盈眉目间的冰雪消融,少年唇角弯起,“收拾好了?”
“嗯。”
“那我们回家吧。”
……
这场雨来得突然,恰好是在药水浸泡即将结束之际,担心雨水冲刷带走药性,邓悯鸿和谢农用完饭就带着收拾好的东西出了门,说是怕再下雨,打算在药田守一夜。
这也恰好给了谢瑾宁机会。
严弋正拖着病躯打扫伙房,谢瑾宁走到柴棚,蹲下身取了根绑木柴的麻绳。麻绳触感粗糙,还未用力,微湿毛边便扎得他手心微痒。
握住用力抻了抻,绳身随着拉扯微微震颤,却毫无形变,果真如严弋所言质量大好韧性十足,是野猪都难以挣脱的紧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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