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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死”过一次后,这定威将军的气势,比从前更骇人了?

恰在此时,“报——”,帘子被猛地掀开。

来人风尘仆仆,满面尘土倦色,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目光炯炯,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大……”

见帐中人头攒动,李蔚然微微拧眉,立马改口,“将军,幸不辱命,我回来了!”

阎熠定定看向他手中提着之物,待看清包袱纹样,紧蹙的眉峰微不可察地松了一瞬,令人窒息的凝滞感也随之悄然散去些许。

他起身,大步行至李蔚然身前,接过包袱,这才分出丝注意到他身上。抬手拍去他肩头浮灰,阎熠沉声道:“辛苦了。”

“不辛苦!”

李蔚然一路疾驰,除了让春花吃饮的功夫,几乎是脚不沾地,这会儿脚跟还没站稳,竟又急上前追问,“将军,我下回……”

他扭捏一瞬,还是说了出口,“什么时候再动身?”

军营到河田村少说也得四日,李蔚然又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从他手中接下这一任务时,阎熠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好奇罢了,并不觉得他能忍得住来回奔波的苦差,也早已做好他回来撂挑子不干的准备。

怎料他这会儿看上去,倒活像是头主动讨磨拉的驴子。

阎熠眉峰稍挑,略带讶异,“不急,先去歇着吧。”

“哦。”

发觉视线齐聚到他身上的李蔚然神色一变,朝他们呲了呲牙,“那我下去了。”

他一走,帐中诸将也找了个由头告别,纷纷行礼鱼贯而出。

帐外。

先前那股打了胜仗兴高采烈的氛围已荡然无存,众人面上不显,望向主帐时,眉眼间却不由得带上几分失望与微不可察的怨怼。

胡朔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边走边低声啐骂:“呸!兄弟们打了胜仗,想讨口酒吃口肉,乐呵乐呵怎么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不就是嫌我们跟他不亲近吗?要是换成他心腹来提,指不定咱这会儿都吃上了!”

胡朔并非正儿八经的镇北军将士,乃是三年前一次醉酒误了事,被皇帝发配到镇北军营的。

当时他见阎熠年纪轻轻便统率一方军营,眼红不已,本以为拿资历和年纪一压,至少能捞得个副将,结果阎熠根本不吃这一套,他被狠狠下了脸色不说,最后连个都尉也没当上,故对阎熠早有微词。

闻言,袁隆挠挠头:“我觉得将军说的其实也没错啊,等把北戎赶出去了再庆祝也行。”

“你懂个屁。”

见他‘反水’,不想承认自己刚才也被阎熠吓到的胡朔白他一眼,瞧那傻憨憨的模样就是一股鬼火冒。

“我这辈子打的仗比他吃的米都多,还需得着他教我做事?不过是个靠着祖上荫庇、运气好多赢了几场的黄毛小子,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

从入帐起一直没开过口的陈伟倒吸一口凉气,提醒道:“胡校尉!”

陈子昂周皓轩几人方才听说李蔚然回来了,急匆匆从伤兵营赶来,还没走到帐前就听他又在这儿狗叫,当即怒火中烧,“胡朔,你嘴巴放干净些!”

“哟,狗腿子说来就来了,怎么,我哪儿说错了吗?”

胡朔冷笑:“别的不提了,就说半年前那一仗吧。乘胜追击,分明是十拿九稳的事儿,结果去的镇北军死了大半,他倒好,自个儿失踪了半年,如今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出来了,我看什么死而复生,莫不是害怕朝廷问责,躲在什么犄角旮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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