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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娘子进门,能为赵家生儿育女,这傻子能做什么?
他略微气愤地说,“要不是她,你大兄何至于离家?”
梨花挑眉,“大伯在和我说话?”
“难不成我在跟鬼说话?”
儿子是他含辛茹苦养大的,梨花舍得,他不舍得。
梨花煞有介事的扭头,“大兄心悦叶家娘子,愿意搬去叶家孝顺岳父岳母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用了’我们‘,摆明是要维护那个傻子。
赵广昌火气更盛,“你捡个傻子回家还有理了?”
“咋没理了?”老太太板起脸,“你当人人都像你生了一副黑心肠啊...”
换作以往,赵广昌绝不敢忤逆老太太,实在是今个儿气狠了。
他在地里挖土呢,族里人兴冲冲的跑来告诉他儿子提着竹篮去叶家了,背影火急火燎的,生怕被别人抢了先似的。
自古以来,入赘都是遭人不耻的事,儿子这般行径,分明在丢他的脸。
尤其多田爹那句,’书砚都入赘去叶家了,我家多田当上门女婿也没啥丢脸的...‘,多田凭什么和书砚相提并论?还不是书砚自己贱的。
听老太太骂他黑心肝,他气红了脸,“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笑话我们吗?”
回想多田爹的语气,委屈涌上心头,连带着嗓音也沙哑了几分。
老太太察觉到了,以为他吼自己,脸色变了变,“凶什么凶...怎么着,翅膀硬了,想不认我这个娘了是不是?”
“......”
简直鸡同鸭讲。
赵广昌气红了眼,随即恶狠狠的瞪向梨花。
一切都是她挑起来的。
梨花置若罔闻,安抚老太太道,“大伯约莫在外受了什么气,阿奶你就莫再骂他了。”
赵广昌的人缘比不得从前,但要说谁敢给他气受是不可能的。
梨花这话不是火上浇油吗?
在外受了气就把气撒到亲娘头上,以老太太的性子如何忍得了?
果不其然,老太太勃然大怒,“长能耐了啊,在外是笑面虎,回来就当疯狗乱咬人是不是?”
她丢了手里的绳子,指着赵广昌鼻子骂,“你要不想过了就出去单过...”
赵广昌哪儿敢分家?族里人会戳他脊梁骨不说,真分出去,在族里的地位恐怕更是一落千丈。
捋清楚其中利害,他不得不服软,“也不知大郎怎么样了,咱家的褥子软和,到了叶家,恐怕顶多一床塞树叶的被子,这么冷的天,染了风寒怎么办呀。”
天刚黑那会,老太太也有这种担忧。
他当时这么说,老太太或许会体谅他,然而现在只觉得他故意转移话题。
“你要不放心,给他抱床被褥去,儿子成亲,做爹的没有表示怎么行?”老太太说,“老三这个做叔叔的都送了一身新衣呢。”
赵广安素来不爱掺和到兄长的事情里,悻悻的缩起脖子不吭声。
衣服是梨花送的,他没做什么。
老太太却催起赵广昌来,“还不赶紧去!”
大房就一床被子,给了赵书砚他们怎么办?
赵广昌下不来台,目光转向赵广从,“二弟送什么了?”
赵广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上的草帽,“我回来得晚,那时书砚已经走了。”
没送就没送,扯那么多理由干什么?
赵广昌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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