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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白茫的空虚迅速地被覆盖、填满,天空出现日月,大地四季更迭。
只几个呼吸的工夫,小桥流水的村庄、热闹熙攘城镇、巍峨庄严的皇宫便拔地而起,又很快被李澄玉掠过。
直到她跟随内心的指引来到一处悬崖边,头顶是一轮硕大皎洁的明月与时隐时现的繁星。
李澄玉盘腿坐下后不久,余光便瞥见天幕上接连划过五颗流星。
那些流星陨落后并未消失,而是直直地朝她飞来,挤挤挨挨地簇拥在她周身,成了漂浮在空中大小颜色不一的光团。
意外地,李澄玉从五个光团中,分别看到了六个熟悉人的身影。
这些......是什么?
李澄玉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手指也点上了其中一个亮度明显比之其他要黯淡些许的光团。
在触碰到那团光球的刹那,李澄玉周身场景顷刻变换,眨眼间,她便来到了一处森严古朴的高门深宅中。
在这里,李澄玉意外以上帝视角旁观了温子珩结局凄惨的前世。
温子珩出身书香世家,高祖、祖母、母亲,皆是当朝远近闻名的大儒,与温母青梅竹马的温父曲氏亦是名门闺秀。
二人婚后琴瑟和鸣,五年后,温子珩在众人的期待下,呱呱坠地。
虽是男儿,却也来之不易,温母温父将其视作掌上明珠。
尤其是温父,在儿子抓周抓到毛笔后,便时常握着他的小手,一笔一划地教他读书练字。
不过三岁,温子珩便会识写千字、颂百篇诗,聪敏异常。
其祖母得知此事后,曾抚掌感叹:“若珩儿托生个女儿身,此后定大有作为。”
熟料好景不长,温子珩六岁时,父亲曲氏便因突发恶疾与世长辞。
三个月后,继父杜氏作为续弦被温母迎入了温府后宅,彼时他已身怀六甲。
继父杜氏长着一副柔弱可亲的面容,初见小子珩时,便当众拉着他的手潸潸落下泪来。
抽泣着做出保证:“好孩子,往后,我代你爹疼你......”
然而不出半年,杜氏便以腹中孩儿托梦,想要长兄为其祈福纳吉好安全降生为由,在温母的默许下,将温子珩送去了距家百里外的老道观。
“珩儿乖,等你妹妹平安出生,娘便来接你。”
离别的马车上,母亲柔声这般哄他,而继父杜氏则沉默地抚着自己临盆在即的孕肚,唇角恍惚含着丝笑意。
秋去春来,彼时方六岁的温子珩在那座破落道观里一待便是十二年。
头几年,母亲、祖父还时常来探望他,幼时的温子珩极其珍惜与家人相聚的时间,总会在她们来的头一晚便兴奋得整夜失眠,天不亮便跑到山下等待。
然而渐渐地,她们来得次数越来越少,反倒是继父杜氏,每年一次地来看望他,每次怀中都会多出一个新生的孩子。
与他同母异父的妹妹或弟弟。
她们身上穿着光鲜亮丽又柔软舒适的衣服,看向温子珩这个长兄的目光充满着陌生与隐隐的敌意。
“你祖父年事已高不宜舟车劳顿,你母亲事务繁忙抽不开身,珩儿不会怪罪她们的吧。”
杜氏总是这般不咸不淡地解释,随后给他留下几件旧衣或发硬难啃的点心,说是母亲捎给他的。
从不多看温子珩一眼。
道观位于寒山深处,观中只有一老道公与一只上了年纪的狸奴,除了主神殿,其余三间四面漏风,条件实在艰苦。
在温子珩来之前,老道公一人守了二十年观,性格孤僻且怪异,因此,温子珩在一开始吃过不少苦头。
后来,老道公在知晓他的身世后心生怜悯,将温子珩收为了弟子,并发现他在书法上有浓厚兴趣以及卓越天赋后,开始悉心教导。
观中贫瘠,凑不齐一套好的纸墨。温子珩便用竹枝在筛细的沙子上练、手指蘸水在平坦干燥的石板上写,日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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