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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他们见到,这说明,只要他想,就算要杀死尚书府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轻而易举。
这位来自昊国的皇子看似淡泊低调,却有这样的实力。
这让棠溪妲不禁想起了近来在京城中最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那些传言。
那些事说的实在太夸张了,她肯定是不信的,但管疏鸿有这样神出鬼没的手段,又对他家的事情如此殷勤,哼……也不知道对小弟没安了什么心,怎能不让人感到忌惮防备呢?
但不得不说,看着这张字条,棠溪妲也确实感到惭愧。
这些事情,明明应该是他们做家人的自己及时发现,却还要一个外人来提醒告知。
以棠溪妲对母亲的了解,靖阳郡主绝对不可能费那么大心思给陶琛打造东西。
她是天之骄女,一辈子我行我素,眼中的人只分为两种:她爱的,她瞧不起的。
对于靖阳郡主来说,她自己的家人是最重要的,至于外人,爱死不死。
对于寄住在家中的陶琛母子,她一向能做到的不过是供给衣食罢了——这还是看在棠溪柏的面子上。
管疏鸿的话倒是让棠溪妲想起来,就在棠溪珣高中状元的那一年,母亲确实非常高兴,偷偷去看了棠溪珣打马游街,还张罗着置办了很多东西。
只是那些东西到了最后,大多数都没有办法送出去。
她想着这件事,心事重重地先去了父母所在的正堂。
此时棠溪柏不在,只有靖阳郡主正斜斜的靠在榻上,面前放着几箱刚刚打开的白米。
她怔然看着那些白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棠溪妲便上前说道:“娘,爹呢?”
靖阳郡主抬头看见她,嗔道:“你爹外出办差还没有回来。你这疯丫头,也跟你老子一个样,成天到晚不在家,到外面跑来跑去的,天气也渐热了,累坏了怎么好?”
说着她便招了招手,把棠溪妲拉过去,用冰缎帕子给女儿细细地擦拭额头。
这样的距离之下,棠溪妲忽然看见了母亲眼角脂粉盖不住的几道皱纹,她心头一软,刚才的事情一时就不知道该怎样出口了。
棠溪妲顿了顿,轻声道:“娘,你又准备去庙里施粥吗?”
“是呀,新近京城来了一批受灾的百姓,安置在了相国寺周边。”
靖阳郡主道:“所以我白天令人买了米,打算供给他们的三餐,直到他们彻底安顿下来为止。”
这也是他们府上这些年来做惯的事了。
棠溪妲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好,是件积功德的好事,那女儿再备一些基本所需的药物,一并送过去,想必他们一定会感谢母亲的。”
“什么功德不功德的,我年轻的时候从来不信这些,如今也这么大年纪了,要那功德有什么用?只盼这些福报都能到珣儿身上,让他往后平安顺遂,身康体健,就心满意足了。”
靖阳郡主苦笑道:“我现在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我年轻的时候太过跋扈自私,所以才有了今日这样的报应,落到骨肉分离的地步,唉。”
棠溪妲以往从来不对父母和弟弟之间的关系多做置喙,这是她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
小时候每次问这件事,大人都会说,“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掺和”,久而久之,她和哥哥也就真的不掺和了。
但此时,她却忍不住了,说道:“娘,但是弟弟是你和爹爹亲自送走的,你们不解释缘由,他还以为是家里不要他,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如此惦念他啊。他怎么可能会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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