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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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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誉深呼了一口气,早就想好了对策。

不就是找替罪羊吗,眼下长公子被困在私邸,外面跪着的白丁又是那人举荐的,再也没有比那人更合适的替罪羊了。

等到王誉说完,都尉眯起眼,漫不经心道:“你是说,那个叫做赢秀的儒生,才是宝瓶口溃堤的罪魁祸首?”

坐在他身旁的郡丞随口问了一句:“这个赢秀多少岁来着?”

都尉和郡丞都出自江州吴姓,显然不接受用一个没名没姓,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赢秀当替罪羊这个结果。

此番大动干戈,怎么也得让侨姓王氏割一块肉。

王誉向来看不惯赢秀,自然也不知道他多少岁,倒是两侧屏风外的耳房传来一道声音:“十七岁。”

耳房里站着的是这次溃坝的受害人,那十五个儒生,再加上几个出海捕鱼的钓叟。

说话的是一个年迈的儒生。

堂上无人接话。

“安静!”胥吏敲了敲耳房的窗棂,低声提醒:“堂上大人们问你们话,你们再说话。”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儒生,区区白身,”都尉慢悠悠道,“怎么可能是此次溃堤的祸首?”

王誉早已做好了准备,一壁命臣僚将案牍呈上去,一壁道:“大人您是不知,这赢秀与队官交好,让队官选了他举荐的白丁修葺宝瓶口。我昨夜已经审了几个白丁,都说是赢秀指使他们来的。”

说着,一个湿淋淋的中年男子被王氏的舆从押上堂前。

那人扑通一下跪下,止不住地叩头,嘴里喊着都是赢秀求他要他雇佣那些白丁,以致于昨夜酿成大祸。

此人正是负责用人的队官阿洪。

他之前看在赢秀和长公子关系不错的份上,便答应了任用涧下坊那帮贱民,谁承想闹成这个样子。

“砰——”

惊堂木骤响。

“这个赢秀何在?”没耐心听这些人串通起来胡扯,都尉直截了当地问。

一时寂静,没人知道赢秀去哪了,只知道他昨夜确认那些儒生都完好无损后,似乎离开了堰口,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在门客的私邸。

莫名的,许是出于某种在官场浸淫了二十年养成的对于危险的直觉,王誉不愿将此事牵扯到那个神秘的门客身上。

“失踪了,”王誉道:“从昨夜子时开始,赢秀便踪影全无。”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府衙中的都是聪明人,听得出他真正的意思。

畏罪潜逃,这个十七岁的儒生畏罪潜逃。

“全城搜捕,”都尉冷冷道:“还不快将这个叫赢秀的疑犯捉拿归案!”

“你们在找我吗?”

辕门外,雨丝朦胧。

箸金袍的少年撑着伞,穿过重重守卫,轻盈地踏过辕门。

秀致,青涩,漂亮,华丽。

很难想象这些词能在同一个人身上融合得浑然天成。

王誉从未见过刺客的真容,循声望去,瞳孔骤然一缩。

——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很熟悉,从脸到眼神,都很给他一种可怖的熟悉感。

他尚且年轻时就见识过,这世上有一种人,正直热忱,矢志不渝,下则为河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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