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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婆子修改着衣裳,说:“你那点猪油也不怕没了。”

陆鸢:“炸完小鱼的油,还是能做菜的,再说等赶集那日,我去买一斤的板油回来熬猪油。”

日子既要过,也不能为了样样节省而苦了自己。

何老婆子听了她的话,头也没抬,手下针线飞快:“反正是你自己挣的银子,你想咋花就咋花,我还能跟着享口福。”

陆鸢脸上顿时露出笑意。

有个不扫兴的长辈就是好,日子才能过得舒心。

陆鸢瞧着何老婆子在做的针线活,也想起也要做贴身衣物。

她把十来条小鱼都开膛破肚,洗干净后,才把衣服拿去河边洗。

回来晾了衣服后,就把两个孩子带屋里,待她们都睡了,才拿着那几尺布到外头,准备做贴身衣物。

她进厨房,从灶眼拿了一根未烧尽树枝,打算在布料上定点。

陆鸢没做过衣服,拿着一块布琢磨了许久,何老婆子看不过眼,问:“你以前就没做过衣裳吗?你原来的男人,孩子,都没给他们做过一件衣裳?”

陆鸢边琢磨怎么做衣服,边脸不红心不跳的应:“家里穷,都是捡别人的衣服穿,而且我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就跟着祖父饥一顿饱一顿长大,也没人教过我针线活,都是靠我自己摸索的。”

何老婆子听了她与孙子相似的身世,暗暗轻叹了一声。

“得了,你要做成什么样的,我给你做。”

陆鸢摇了摇头:“我自个来,我怕你帮我做,骂我有伤风化。”

何老婆子皱眉:“做个衣服还能骂你有伤风化,老婆子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不讲理的老太婆?”

陆鸢摇头:“那倒不是,是我做的是贴身衣物和现在穿的有点不一样。”

何老婆子笑了一声:“我倒要瞧瞧你还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当陆鸢剪下几块小小的布料,然后就开始上针线,何老婆子皱眉道:“你这做的啥玩意?”

陆鸢想了替代词,应:“亵裤。”

何老婆子:“我瞧着怎么这么像犊鼻裈?”

陆鸢转头看她:“啥是犊鼻裈?”

苏丽娘薄浅的知识库里边可没这个词。

何老婆子没好气的解释:“和相扑穿的那种差不多。”

这么一解释,陆鸢顿时就知道是啥样的了。

她想了想,说:“也确实差不多。”

何老婆子嘟囔道:“这点儿布料也只能遮住屁股蛋子,你羞不羞呀?”

陆鸢:“穿着凉快,且穿在里边又没人瞧得见,自然是舒适最重要。”

何老婆子琢磨了一下,觉着也是这个理,便没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瞅几眼那歪七扭八的线头。

这针线活,瞧着实在闹心,索性不瞧了。

等何老婆子再瞧的时候,陆鸢都已经做好了一条轻薄的亵裤,裤头是扎绑式的。

陆鸢连续做了两条,接着又开始做上身的内衣。

她问何老婆子要了些粗布头,缝制成了四个垫子,然后便是做内衣。

何老婆子瞧着,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这小衣,连肚脐眼都没遮住,算什么亵衣?”

陆鸢:“这不是省布料么。”

何老婆子:……

“你瞧我傻么?你这都缝了双层,省啥布料?!”

说到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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