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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我还以为你在忙。”
程沛回复“没关系”,坦然地觉得方修远没什么好歉疚的,毕竟沈恪的表现也并不像一个客人,他比这套房子的产权人都更像那么回事。
聊天框里安静了下来,但上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程沛猜测方修远一定也在纠结,但却不想再等,想用“晚安”来结束话题,方修远的信息却率先跳了出来。
【明天是阿姨的忌日,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程沛想了想,婉拒了他,表示没有关系,自己可以。
【那好吧,早点睡。】
【记得吃药。】
程沛放下手机,看向床头柜。那里有只巴掌大的木头小人,四肢和头部都用弹力绳固定,可以随意变换姿势,此时正乖巧地坐在柜沿。
程沛拿过来,重新调整了几次姿势都不满意,索性原样放回柜沿,又重新打开手机,在附近的花店为明日的陈欣女士订了一束百合花。
程沛在团辅中心的工作很杂,前台加接待,有时还充当负责人的助理,在一些非重要的场合打下手当背景板。
今天预约团体活动的人不多,他和郑妍将一切工具准备好,被任姐告知要发一些注意事项给新来的咨询师们。
文件就在程沛的手机里,当初他做的对接,有所有咨询师的联系方式。
他给其他两位咨询师各自转了一份,等轮到沈恪的时候,犹豫了起来。
雨后的清晨夹杂着清润的植物的气息,风从门口灌进来,路边的紫薇花落了满地。
今日天气已然转晴,日光很足,程沛站在落地窗前,脊背感觉到了一点轻微的炙烤。
他翻开聊天框,低头查看和沈恪的聊天记录。
和沈恪分手后,两人并没有彻底断联,他没换联系方式,没接过沈恪的电话,却也没舍得拉黑,隔三差五总能收到沈恪发来的信息。
沈恪发给他的事很琐碎,重复率极高,最开始那段时间,沈恪总是迫切地想见他,想跟他当面说清楚,不接受分手的事实。程沛不回应,设置了免打扰,但聊天框里的消息越攒越多,每晚睡前他还是会忍不住打开查看。
这样持续了两三个月,沈恪冷静了不少。当时北城刚入秋天,沈恪读研二,本科的朋友四散,周围安静了许多。沈恪开始试着分享很多东西给他,维持自己的存在感,有时是一段文字,有时是吃饭的图片,有时是简短的视频。
程沛从来不回。
他把自己当做承载沈恪分享欲的容器,对里面满载的,只属于沈恪的执念和不甘视而不见。
程沛指尖上滑,漫无目的地浏览了一圈,在去年十月份,沈恪生日那天停顿了一下。
那天沈恪什么都没拍给他,一向注重仪式感的人什么都没准备,只在快接近凌晨的时候,发了两条互不相干的信息过来。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程沛没回。
过了会儿,沈恪又道【我来青城工作了。】
那天的沈恪没有蛋糕,没有祝福,没有人陪,又在午夜时分,失去了最后那点渺茫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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