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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门去公园遛弯。
程沛出门时偶然遇见过对方几次,帮对方推过轮椅,后来两人熟了,休息日没事做的时候,程沛就会主动上门,带老人下楼,然后一个人蹲在花坛边等沈恪过来。
有次,沈恪到的比较早,刚好看到程沛推着对方从无障碍通道出来。小区楼下的小路不太平坦,年久失修,有一小段路坑洼比较明显,程沛通常都会安全地送对方过去,再折返回来。
老人会和程沛聊天,然而那次,对方无意间提到了沈恪,称昨天晚上自己回去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年纪跟程沛差不多,男生问了老人的单元号和楼层数,主动送他回了家。
“后来我看到他进了对门,原来你不是一个人住啊?”
程沛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沈恪没太听清,但他看到了对方迟疑的神色,然后从口型和答案的长度判断,程沛说的是“朋友”两个字。
当时他没太往心里去,觉得以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的确没必要跟一个无关紧要的邻居解释那么多,说朋友是最合理也是最省心的答案。
然而如今再想起来,那些说辞不过是掩盖对方内心矛盾的盾牌,只不过沈恪自己发现得太晚而已。
沈恪出差的第二天,青城市心理协会按照惯例,举办了每半年一度的交流活动,参与人员有协会的会员,青城市精神专科的部分医生,还有协会的下属机构。
由于已经不是第一次陪同参与,再加上郑妍偷懒的倾向,这次仍旧由程沛作为助理,跟随任姐一起出席。他对于场馆还算熟悉,任姐也并没有太多需要他的地方,因此给他的时间还算宽松。
活动有很冗长的讲话环节,跟之前的培训不同,协会作为上级部门,主要针对行业风范做出要求。程沛听了近两个多小时的讲话,环节结束时,还有些昏昏欲睡。
接下来是茶歇时间,程沛跟在任姐身边,听对方接了个电话。
他原以为是工作上的伙伴,但等了一会儿,觉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熟悉。而不待他细想,任姐便把电话挂断了,她随口对程沛说:“沈恪打来的,说要请两天假,父亲生病了,要回趟北城看一看。”
“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他是北城人啊?”
程沛愣了下,慢半拍地应了一声,称自己想去趟洗手间,然后在去的路上,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和沈恪的聊天框里寂静一片,自从昨天上午对方到达目的地后,他们之间就再没有任何的联系了。如今对方返程的时间又要推迟两天,程沛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发信息过去问问情况。
他在聊天框里打好了文字,迟疑片刻,又删掉了。
既然沈恪并没有告知他的打算,那可能就是暂时不想被打扰,眼下这个时候对方可能正在往北城赶,就算他问了,也可能得不到回复。
程沛在洗手间里犹豫了很久,最终退了出去,选择了另一置顶,借皮格马利翁发去了一条询问的信息。
十分钟后,他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远远看到任姐背对着他在跟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男人个子不高,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头发稀疏花白,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着。
他正跟任姐说笑,忽然,越过任姐的肩膀,看到了这边的程沛。
他看着程沛,程沛也看着他。几秒后,任姐察觉到了,转过头来,对程沛笑着招了招手。
“来,程沛。”她把程沛叫到身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咨询师王林,有很丰富的咨询经验,前两年新开了一家咨询工作室,是我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了。”
程沛一言不发地站着,好像很艰难一样,将视线从对方脸上移开。
他的侧脸紧紧绷着,没有很快地接任姐的话。不过被介绍者倒是很自然,笑了两声,说:“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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