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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手终于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熟悉的白色纱布又缠在了他的手掌上。
沈恪方才还在生气,眼下却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攥住了他的手腕:“怎么回事?”
“没……”程沛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解释说,“昨天晚上倒水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
他试着将手从沈恪手里抽回来,没去看沈恪的表情,拧开了门锁:“我没事,先进屋吧。”
室内过分清净,明明只是三天没有回来,沈恪却莫名觉得这间屋子有些冷清。
客厅的摆设跟沈恪离开时相比没有任何区别,厨房、客厅、餐桌,都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原本放在餐桌上的一把恒温壶不见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三天里,这个家就跟没有人住过一样。
沈恪将行李箱立在沙发边,看到了客厅垃圾桶里还没有来得及倒掉的垃圾,不见了的恒温壶四分五裂地躺在里面。
“怎么倒个水都能烫到手?”
他将程沛拉到跟前,撸起对方衣袖,仔细看那圈纱布。伤口在手背上,根据包裹的面积,烫伤的部位大概得有半个鸡蛋那么大。
程沛回答得有些含糊,不想让沈恪觉得自己笨拙事多,只说:“没注意,走神了。”
沈恪抬眼看他:“所以你刚刚是去医院了?”
“嗯。”
“昨天晚上烫到的,今天下午才去的医院?”
“……我以为没事。”
沈恪没办法地叹出一口气,将那只受伤的手托在掌心看了很久。他的体温好像永远都比程沛要高,方才在门外站了那么久,手心也还是热热的。
程沛被他瞧了一会儿,内心却愈发煎熬,揣测着沈恪此时的真正心情。他利用沈恪流露出来的这一点心软和担心,尝试着悄悄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真的没事,上了药就不疼了。”他注视着沈恪,轻声说,“你还没吃饭吧?饿不饿?”
沈恪松开了他,说:“不饿。”
程沛看出他应该是还有点不高兴,又聊起沈恪请假的原因。
“那你爸爸他没事吧?我听说他生病了。”
“嗯。”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那边不需要我。”
程沛静了静,又问:“……你们是又吵架了吗?”
沈恪沉默下来。
小心而又专注地关心着他的程沛让沈恪想起了三年前,他和程沛最心无旁骛的那四年。
在程沛的大学四年里,沈恪最不缺少的就是来自于对方的关怀,他的轻声细语,他的温和、包容,以及他看向沈恪时,好像把沈恪供奉在心里最高位置的眼神,都让沈恪不由自主地沉迷。
那时候的沈恪总觉得程沛爱他爱得要死,没他不能活,后来才发现,是自己过分需要程沛,他收不到程沛的消息会焦虑,看到程沛跟别人来往会生气,被程沛分手会难过到三年都走不出来,最后还是跟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去。
有时候,沈恪也会好奇,是不是自己耗费在程沛身上的时间太久,觉得时间成本太高,所以才本能地舍不得,毕竟他们纠缠了整整七年,人生又有几个七年。而有时候又会怪程沛心狠,觉得此人无情起来,简直刀枪不入。
沈恪安静了会儿,直截了当地说:“程沛,这几天我们一直没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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