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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他跟对方说房子已经收拾过了,但还有一些东西,是他朋友的,需要过几天才能全部拿走。由于他是提前退租,也没有索要回押金,且之前交租时,房东和沈恪也见过几次,便没有疑心,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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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分手的那一个月,程沛几乎每天都会收到沈恪发来的微信,对方情绪一直不稳,质问程沛为什么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东西都搬走,又为什么搬了青城的家,是不是铁定了心要跟他分开,连最后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程沛从来不回,但也没有把对方拖进黑名单,在每一个被对方来电吵醒的夜里,翻来覆去地看沈恪给他的留言。
那时候程沛住在一个偏僻的,离北郊很近的小区里,搬家的建议是程沛自己提出来的,毕竟原来的住处离他新找的工作单位很远,每天需要搭很久的地铁,还要转公交上下班。
陈欣年纪大了,很难适应新的环境,在他提出来搬家后,表现得很犹豫。照她的意思,是如果程沛嫌远,自己过去住就可以,她也不一定非要跟他住一起,只要每逢休息日,记得回来看看她就好。
程沛当时和她面对面坐着,听完对方的说法,心里没太多波澜。他先是提到了陈欣的身体状况,说需要有人从旁照料,但陈欣性格好强,坚称自己没事。程沛沉默了一会儿,只好哄骗她说:“沈恪知道我们家地址,如果他上门,你让我见还是不见?”
于是,陈欣便被噎住了,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程沛平静地瞧着她吃瘪的样子,心底闪过一丝痛快和痛苦交虐的情感。
那天后没多久,他便带着陈欣搬进了新的房子,租金合适,空间够大,周边还有家医院,就医也比较方便。
一切都好像步入了正轨,只是两人的话越来越少,一天到晚,交流的次数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
他们大多数时候各在各的房间,哪怕凑到一起吃饭,餐桌上也静得让人煎熬。
起初,陈欣还会迁就,兴许是考虑到程沛刚刚分手,又放弃了北城的工作,算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尚且不会过多要求什么,对程沛闷闷不乐的状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时的她觉得程沛只是一时的落差,时间久了,就能调整过来,日子会慢慢变好。然而,当她发现程沛始终无法真正放下,总是时不时盯着手机愣神,心里甚至说不定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的时候,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闷就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又开始和程沛话不投机,每当提到敏感字眼,诸如“大学”“恋爱”“结婚”等,都势必会爆发一场单方面的争吵到最后,就连“北城”二字都成了母子两人之间的禁忌。
她翻来覆去地讲着同样的话,质问程沛是不是还在埋怨她,她什么都是为了程沛好,而程沛却为了一个男人,给自己的亲生母亲甩脸色看。
陈欣可能是真的很难过,饭吃到一半,又开始伤心地哭起来。程沛于是也吃不下了,喉咙里像塞着什么东西一样,堵在那里不上不下。
那时候他一边想着“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为什么都这样了还不对?”,一边又掺杂着故意的成分,在陈欣崩溃时选择沉默。
母子二人之间僵硬的关系持续了数月之久,而后又伴随着程沛愈发忙碌的工作和不断压缩的休息时间逐渐缓和。
一直到那年冬天,程沛的试用期通过,工作基本稳定下来,彻底适应了青城的生活。
那时距离他和沈恪分手已经过去了六个多月的时间,恰逢学校换了领导,事情越来越多,消耗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程沛整日披星戴月地去,披星戴月地回,有做不完的计划,和数不清的值班。高强度的工作极大地充实了他的生活,慢慢的,他想起沈恪的频率开始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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