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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也可以的,我给你带来了,你用手指沾着尝尝吧……一点就行,不要喝太多,会醉的。”
“你收到了钱,就能给自己买喜欢的东西吧。”
“下辈子……要选个远点的地方,那样,就不会被抓了……”
他听得还算真切,却理解得云里雾里,那人不是烧给爹娘,而是,给一个同龄人。
他们为什么被抓,抓到哪里了,他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和那一身的伤有关系吗?
命令他在子时之前必须回来,所以今天天是那位的忌日,还是头七?
他苦苦思考着,又突然发觉身后已经久久没有声音了,意识到什么,他慌忙转头。
一阵刺骨的狂风裹挟来,将还没烧完的黄纸吹得漫天飞舞。
风止,黄纸簌簌落下。
缓缓落在了,那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上的身影旁。
……
那一夜,他做了很多事。
先是被人揍了一顿,差点被窝窝头噎死,又遇上一个仅仅是站在面前,就令他胆颤的小孩。
之后他拿着铜板敲开丧葬店和酒肆的门,回到破庙又陪人烧纸祭奠。
又把高烧至昏迷的人拖回火堆旁,顶着狂风代那位小孩烧完剩下的纸钱后,翻出碎花钱袋的银子,闯进医馆讨药,然后守了个通宵。
小孩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告知对方自己把纸钱烧完了,又把自买来就捂在怀里,勉强还算温热的包子递过去。
小孩吃得很沉默。
他大致能想得明白,小孩为什么明明身上有钱,却不敢自己去买那些东西。
一是忙着逃命,二是……怕被人看到他一身血污,然后去告官吧。
他侧头再三确认没有眼泪砸在包子上,才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你现在,算是安全了吗?”
这小孩那么敏锐,不可能不知道他那时一直站在他身后,既然没有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走,应当算是默认他能听吧。
再说了,昨夜,他自己本就一身伤,还费了老牛鼻子的劲才把人拖回火堆旁,之后又是买药又是用体温捂包子的,怎么着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了吧。
哪怕,这买药和包子的钱,都不是他的。
小孩不说话。
他猜不出是小孩不想搭理他,还是现在依然处于危险中。
索性换个问题:“那我们怎么着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为了表示诚意,他先交代了自己,他一边用手捻着坐下的干草杆,一边道:“我叫石头,就路上随处可见的那个石头,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但他们说我娘生我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来她听人说贱名好养活,就这样叫我了,这应该是我的小名,但我娘死得太早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名是什么。”
他到底还是觉得自己的名字很丢人,头越垂越低,差点埋进干草堆,等一番话终于讲完,才重新抬头,问:“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又不说话,他有些泄气,都快要放弃了,身旁才有低低一道声音传来。
他努力辨认音节,好像是:“沈……绝?珏?是双玉‘珏’吗?”
对方摇头,诚实道:“不知道。”
“不知道啊……那怎么办?”他有点为难,紧接着想到什么,扒开干草,抽了根炭黑色的细木枝出来,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们村里有学堂,老夫子讲课的时候他总是认真听,这下,他学的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把自己能想到的,会写的同音字全列了出来,让小孩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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