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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想起殷九的提醒,眼也不眨地盯着殷木槿的脸看:“赵大夫刚回去了,说医馆只有两个学徒照看着,他不放心,便先回去,他让您放心,等医馆关门了就过来。”
殷木槿点点头,道:“去找管家,让他着人采买些医馆常用的药材,送过去。”
“是。”
吃过饭,殷木槿带着早就备好的礼品,拜访殷诚山的老友。
他是殷诚山的义子这事并不新鲜。
是以,前去拜访的这几家里,除了格外好面子的几位招待起来还算周到,其余皆是不冷不热。
殷木槿倒也接受良好,毕竟他上面还有个殷诚山的亲儿子在,亲生的和收养的,总得划分个轻重。
而他,显然是轻的那个。
好在他早就习惯了冷脸白眼,并不怎么在意,只自顾自把礼数走全,多的并不强求。
一连两天下来,正事没干成,净是和一堆老头子扯皮了。
第三天,殷木槿终于忙上正事,来到京城有名的粮商张家。
张家行商数十年,生意一直不温不火,直到家主张弦上位,才渐渐有了气色。
张弦此人年龄不大,胆识倒不小。
十年前那场大旱,他看准时机,下手准狠,靠高价变卖米粮,发了笔国难财。
自那之后,张家便一举跃升为在全国都排得上号的粮商。
此后生意一直青云直上,直到发展到如今这个规模。
按理说,张家生意做得如此大,合该有自己的武装,贩运粮食这种事自家就能搞定,犯不着借助外力。
可惜张家发达不过几年,底蕴太薄,空有架子没有底子。
更遑论张家子弟各个烂泥扶不上墙,他们用了十数年,才堆了一个不起眼的妾生子入朝为官,当的还是个早朝的时候连皇帝脸都不一定看清的芝麻官,做不了张家靠山。
可以说,张家虽然生意做得大,但没了他们殷家保驾护航,基本活不下去。
因着这层关系在,殷木槿一到张府门前,管家就毕恭毕敬迎上来,躬身往里请。
张弦早就在会客厅等着,刚远远看见他,就慌忙离座,亲自迎了上来。
“久闻小殷公子大名,如今一见,可谓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老夫早已备上好茶恭候,小殷公子里面请!”
殷木槿颔首:“张大人客气。”
殷木槿提前了解过这位张家家主,今年年龄还不足五十,在京城一群半截身子入土的家主中,算是很年轻了。
可如今亲眼一见,这所谓的年轻,应该也只在岁数上。
张弦一身锦衣华服,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显然是精心收拾过的。
可有了这一身精贵气,更显得他眼底乌青,形色枯槁,活像是得了什么绝症。
想到此,殷木槿皱了皱眉。
他倒不是心疼这位张家家主,只是一想到这人要是死了,张家权力更迭,免不了又是一堆麻烦事等着他。
他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衷心希望,张弦能找个好大夫看看,好活歹活,总要吊着一口气在。
再不济,也得等他们这单生意做完了,再去见阎王。
他心里如此想着,面上却是一点不显,嘴角挂上得体的三分笑,同张弦有说有笑地进了屋。
张弦还算周到,引着殷木槿落座,盯着下人上好茶水,才坐回主位。
殷木槿关心自己的生意,同样的,他也密切地关心着这位看似年轻,实则一副死样的家主。
见此人刚落坐主位,脊梁骨就像是被无形的东西抽走了,要不是两手死死扶着桌角,此刻怕是已经滑到地上,成了一滩肉泥。
看这人一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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