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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谈话的声音。
只需一耳朵,殷木槿就从这隐约的话音中,拨出沈玦的——声线懒洋洋,但一句话挖数个坑。
拐过拐角,临近院门,殷木槿带着十六停在墙后,以他的角度看去,正正好看到坐在凉亭下聊天的人。
其中之一就是沈玦,这人坐在石凳上,半边身体没有骨头似的靠着石桌,手里捻着根合欢花枝,一边半掀着眼皮同人说话,一边一根一根揪着合欢花,脚下已然堆了薄薄一片合欢花的粉红绒毛。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府上的小厮。
两人的对话传来。
“哦,对了,说到沈玦,我可听说那位获罪前是陛下身边的红人,陛下可宠他了,据说已经宠到这人无论是想进宫、还是想进御书房,都不用传召。”
“他是丞相的私生子,到十二三岁才被找回来,当上了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的伴读,之后一路上青天,官路亨畅啊。”
“而且,我听说,只是听说啊,”小厮欲盖弥彰地压低声音,“这沈玦能得到陛下的宠信,全凭他那张脸,和了不得的床上功夫,陛下对他欲罢不能,这才许了他特权,让他可以在宫中自由行走。”
“真的吗?你觉得这传言可信吗?”这话是沈玦说的,问的时候他还往前靠了靠身子,可能是动的过程中扯到了伤口,皱了皱眉头,又颇显狼狈地缩回了原来的姿势。
这往前一靠除了惹了一回疼,还刚刚好跨过死角,看到了站在墙外的殷木槿。
这人愣了不足一瞬,当即两眼一弯,点点头,甩甩花枝朝他示意。
那小厮背对着这边,没有注意到这些,只自顾自地往下说:“十之八九吧,那位出了名的爱玩弄美人,而且男女不忌,沈玦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天仙脸,你要说他待在陛下那么多年还是清白的,我死都不信。”
“也是,”沈玦浑不像被蛐蛐的当事人,只颇为赞同地点头,见殷木槿往这走了,边笑着问对面的小厮,“你觉得我俊不俊,是不是也漂亮得人神共愤?”
小厮开始认真打量,见他面上病气未散,却遮不住五官的昳丽,鼻梁小翘,唇角微挑,唇缘饱满,尤其是一双眼睛,笑与不笑都招人,于是用力点头。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沈玦又问他。
小厮诚实地摇头,他今儿照例来院中洒扫,不巧碰上了这位被自家少爷抱回屋的公子。
这位公子待人亲近,只让他帮忙折了几枝合欢花,就招呼着他坐下喝茶、吃点心,他受宠若惊,所以被问些无足轻重的琐碎事时,自然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那告诉你吧,我叫沈玦。”沈玦笑得像只抓到兔子的狐狸。
“沈……玦,什么?沈玦!”小厮战战兢兢地重复,差点咬到舌头。
沈玦无辜地点头:“对啊,你说的那个沈玦的沈,那个沈玦的玦,怎么样,是不是对我久闻大名啊?”
小厮已然吓破了胆,从石凳上跳起来,哆哆嗦嗦地要逃,不料转身看见殷木槿的臭脸,吓得双腿打战,噗通跪了下来。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玦挑着花枝惊呼。
殷木槿:“……”
第7章 都是沈玦的名字
在小厮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再忙不迭跑远的过程中,沈玦已经把花枝薅秃了,也不扔,就拿在手里晃悠。
他依旧坐没坐样,只仰起脖子,笑眯眯地看他。
殷木槿扫了眼沈玦脚边平白遭罪的合欢花,对上此人坦荡的眼神,竟生出了丝沈玦才是这座宅子的主人的错觉。
两人相对着,一坐一立,坐着的还是七年前亲手把剑捅进他心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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