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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庭情绪激动,尖声打断殷木槿的恶语,不料招来周边食客的注意,又只能蔫了下去。
只是语气依旧恶狠狠:“你别妄自揣测,沈玦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什么样的人?”殷木槿继续激他,“我来京城不久,但也听说沈家落魄,满城皆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之人,若他不是为人做事招人妒恨,又怎么会落得个人人喊打的地步?”
“你什么都不懂,沈玦就是因为为人正直,从不理会谄媚讨好之人,才会被蛇鼠记恨,”张庭已然忘了什么都不说的决定,他红着眼为沈玦抱不平,“纵使行高于人,众比非之,那也绝不是高尚者的错!”
说话间,小二将张庭之前点好的菜端上来,其中有一道桂花糖醋鹅,是这家饭馆新研制的菜品,色泽鲜亮,浓香四溢。
可惜在座的两人心事重重,都没有动筷的意思。
殷木槿自从听到张庭的描述便蹙起了眉,这和他记忆中的沈玦有很大的出入,从前沈玦处事圆滑,就算是面对再讨厌的人,表面功夫也会做好。
但张庭口中的沈玦,似乎是一个习惯独来独往,没有人际交流,毫无人情味的木头人。
若真是这样,沈玦会与人结仇不错,但应该也让人抓不到陷害或者毒害他的把柄。
那沈玦身上似毒似蛊的东西到底从何而来。
从前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的陛下吗?毕竟只有这一人与沈玦亲近,也有能力。
不可能。
沈玦十三岁就被太子挑中成为伴读,那时他也在,他知道太子像亲弟弟一般爱护沈玦,也明里暗里帮过他们多次。
沈玦如此信任爱重他,他若真想让沈玦做什么事,吩咐便可,根本用不着胁迫。
两人不该有仇恨,就算有,那位也不至于以如此歹毒的手段对待沈玦。
可……
将沈玦扔到缚春楼任人欺辱的,不也是被沈玦视作哥哥般敬重的陛下吗?
殷木槿心乱如麻,他惊觉张庭口中的“物是人非”,似乎不单单指他。
张庭的情绪起来后,套话就变得格外容易。
他准备了许多旁敲侧击的话术,最终却都没派上用场。
原因无他,实在是沈玦的这七年同他预想的完全相反。
他以为沈玦杀了他,讨了上位者欢心,之后便蒸蒸日上、平步青云,耀眼地站在所有人艳羡仰望的位置上。
然而,实在乏善可陈。
沈玦这人如同死物,影子一般守在皇帝身后,做一把杀起人来格外趁手的刀。
这把刀实在漂亮,沾上的血又实在多。
所以京中百姓不知沈玦如何如何,只日日盼着皇帝身边那位人美心狠的刽子手,要早早暴毙而亡才好。
沈玦昏睡了三天,直到第三日傍晚才真正清醒。
之后又是三日有余,殷木槿没去看他,沈玦也不来找他。
殷木槿每日自己一个人吃饭,就好像之前应下的“一同吃饭”的话只是玩笑,除了他偶尔在意,再无人当真。
据下人报,沈玦人是醒了,魂却像是丢了,大部分的时间浪费在发呆上,一愣便是小半个时辰。
期间,赵锦仁来过一次,给沈玦把过脉后来见他,他用瓷瓶取了沈玦的血,告诉他:“沈玦身上的这毒或者蛊,我从未见过,要研究也不一定有进展,我虽然很厉害,但你别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一句话,犹如宣判死刑。
他本就不顺畅的呼吸似乎更加拥堵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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