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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组织的名字,直至那时才宣告真正目的一部分,他们命令沈玦不惜一切代价,成为林清堂的伴读。
要沈玦成为伴读,定期汇报林清堂的现状,一言一行、事无巨细。
而沈昧安,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将宝押在了亲儿子沈柯身上。
殷木槿一边回忆往事,一边领着沈玦往通往刑场的必经之路走。
两人出门早,行刑的时辰又在午时,现在正是囚车载着犯人往刑场赶的时辰。
沈玦跟在他身后,嘴巴不停地絮絮叨叨:“……这段时间我也听说过不少沈相的事,那人专横残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虽然同样听说他对我这个儿子不怎么样吧,但总归是我爹……对吧?”
沈玦挎着篮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时不时还单脚跳两下。
殷木槿走得慢了些,不答反问:“说说你听来的,近三年你与沈昧安的一些事。”
“嗯……”沈玦想了想,慢慢道,“我听说,这几年里,我不曾踏足丞相府,也未与我爹说过哪怕一句话,以及,一年前,我哥私收贿赂被查,便是我带人用刑审的!”
沈玦音量提高,说着自己也心惊。
他扯了扯殷木槿的袖子,问:“你说我这也太不知恩图报了吧,沈家养我这么多年,我一不认爹,二不护哥的,实在是天理难容,哪怕公事公办,那也太无情了。”
他越想越专注,没留意殷木槿突然停步,竟然直直撞上了殷木槿的后背。
接着一个踉跄,左脚意外承力,疼得他顿时“嘶”一声,不受控制的栽倒。
还好殷木槿反应及时,把他拽起来。
等沈玦重新稳住,殷木槿才尝试松手。
他们已经来到街道边,集市缺少的人影似乎都聚集到这,无数谈论咒骂的声音混在一起,吵得人脑仁疼。
“听说丞相府被查抄出来的,光黄金就有三十多箱,更别说奇珍异宝,数都数不清楚,不敢想他这些年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这个下场,算是罪有应得……”
“……还听说光他卖出去的官加起来,京城里的牢狱都关不尽。”
“何止啊,他卖出去的官没一个好好当的,不是欺压百姓就是加征粮税,这得饿死多少人了啊。”
……
沈玦听得认真,如懵懂的孩童般皱着眉头。
殷木槿看了会儿,还没来得及说话,人潮就又掀起一波声浪。
是囚车赶过来了。
最先能看到的是穿着破败囚衣的沈昧安,此人被粗重的铁撩拴着手脚,只有头被架在囚车笼顶外,花白的头发打着脏结,疯魔般披散着,双目灰白空洞。
殷木槿远远望着,他依稀能辨认出沈昧安年轻时的俊郎风骨。
沈昧安历任三位皇帝,刚及冠的年纪因为生民立命的慷慨之词被圣祖皇帝赏识,入朝为官,之后短短几年官升数阶,成了一朝宰相。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说不清,无人知晓。
沈昧安的堕落如同阴沟中繁衍的臭鼠,能在阳光下看到的时候,说明暗处已经挤不下了。
沈家人丁众多,只有几位叫得上名字的有乘坐囚车的待遇,其余的则是带着立枷脚镣,拴在囚车后拖拉着。
路上全是他们留下的腥臭的血迹。
不知是谁起的头,咒骂诅咒的声音大起来,菜叶鸡蛋不断地砸在囚犯脸上,纵使随行的官兵竭力阻挡,依然无济于事。
目光从杂乱中收回,殷木槿发现沈玦正在格外认真地望着他,眉心微皱,似乎在苦恼。
“你……是不是同我家有仇啊?”沈玦试探着问。
“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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