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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样,只是有人一边恨我,一边又心疼我罢了,就连张家倒台,也有你出手的——呃!”
殷木槿指尖力道一重,沈玦便呼吸不上来,眼眶中开始浮出湿淋淋的水意。
“所以这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的原因?”殷木槿咬牙切齿。
沈玦突然沉默。
直到脸色憋红,他才把手抬起来,试图扒松的他的手指,只是这力道太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但殷木槿还是减了力道,他要听听,沈玦会怎么辩解。
“咳咳……你说是,就是吧,真的,石头,”沈玦面色痛苦,“和你说的一样,我这人最善得寸进尺,除非杀了我,不然我不可能不——”
沈玦突然停住,逆着他的力道直起上身,一寸寸的,极缓慢地靠近他。
“恃宠而骄,”沈玦说,“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应该没有错吧?”
热意未消的手心一步步攀上他的手腕,再缓慢地攥住。
“反正我觉得挺合适,你看,我给你下药,逃跑,你却连皮肉之苦都不让我吃,”沈玦专注地看他,眼里倒映着色厉内荏的他,不知为何,这人分明咬住了他的痛处,却笑得有些痛。
“殷木槿,你真的比所有人都重情,就因为我初见那日救过你,之后几年,你便拿命护我;就因为你义父救过你,你就过分宽容他的蠢儿子,”沈玦笑着摇头,又说,“是不是凭着儿时的恩情,哪天我把刀架你颈上了,你还是能宽恕我?”
这话犹如一针,直直刺进爬上瘢痕的心口。
殷木槿痛极恨极,一掌将沈玦震开,沈玦没力道撑着,便立不住,晃了晃又栽倒在地。
他没有爬起来,而是顺势把脸埋在袖子里,拿瘦削的脊背对着殷木槿。
心口的痛楚又卷土重来,理智告诉殷木槿,离这个罪魁祸首、又惯会装可怜的人远点。
他往外走,行至门前,身后又传来沈玦的声音。
“你还没给我答案呢。”
“我若与你同去,有什么好处?”
“唔,”沈玦已经爬起来,盘腿坐在地面,歪着脑袋看他,“能一直盯着我,不是最大的好处吗?”
又是这强词夺理的样子,殷木槿厌烦至极,却没有立刻离开,反问:“云州,上官浔的住处,是吧?”
沈玦点头。
“好,我答应你,”殷木槿看着烛光映照着的瘦削身形,道,“但之前,要不要同我打个赌,赌你定会后悔今日所说的每一个字。”
沈玦皱眉:“我这人从不悔。”
“那再好不过,”殷木槿打开门,湿寒的冷风灌进来,让他前所未有的清醒,“至于赌注,输者执剑,反刺于心口,如何?”
话音未落,沈玦眼中演出的轻快荡然无存:“你要同我拿命赌?太重了……”
殷木槿不是听不出沈玦的抗拒,但他仿若未闻:“非也,我儿时欠你一命,念此旧义,届时,我允你剑锋偏右半寸。”
殷木槿说完,沈玦久久不应,他等得不耐烦,刚要嘲讽,沈玦就踉跄着爬起来,格外艰难地往这边走来。
沈玦在床上煎熬了一个时辰,衣襟早就乱了,殷木槿分明没有碰他,却从他身上看出了被蹂躏之后的绝望与颓丧。
可随着距离拉近,他又从沈玦脸上读出孤注一掷来。
他隐约记得,见过这样的沈玦,在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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