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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算算时间,影族多年未绝,也的确不该和这位还未及冠的闲散王爷有关。
他定了定心神:“在下也不清楚,偶然得来的,瞧着新奇,就带着了。”
“哦,行吧,”靖王收手,想了想,好心提醒道,“偶然得来的的话,还是要先查查来历,确定没问题了再往身上带。”
殷木槿刚应下,手里就被塞了块点心,小王爷丝毫不见外道:“这才傍晚,距离开宴还早着呢,先吃几口垫垫肚子。”
说着,也往张庭手里塞了一个。
张庭还在生殷木槿非得和沈玦对着干的闷气,谢恩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靖王倒不生气,轻推张庭一把,等张庭收敛了脸色,才转过头,向殷木槿赔礼:“莫怪,他这人见谁都是这样的臭脾气。”
高高在上的王爷竟然会代一个芝麻小官致歉,殷木槿觉得稀奇,摇了摇头,表示无事。
之后一路平稳,殷木槿和张庭默契地不说话,于是整个马车彻底被小王爷的话声填满。
殷木槿这才知道,身旁的这位靖王是个没脑子的话痨,神似离了娘不能活的小孩,三句话不离他的好皇兄。
从儿时被皇兄救下开始,到读书习字、打马狩猎、再到封王立府,滔滔不绝,一直讲到马车驶入宫门。
可是殷木槿实在讨厌林清堂。
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行。
所以他从头至尾未曾发表过一次言论,只是沉默着,从靖王连绵不断的词句中挖出些和沈玦有关的,嚼一嚼,当做百无聊赖里的消遣。
好在靖王已经沉浸在自我感动,自己足以陶醉自己。
马车行至内宫门,三人下车改为步行,靖王才意犹未尽地收了尾,感叹一句“物是人非,好想回到小时候啊”。
这种话不能附和,殷木槿只当没听见。
宫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朝廷重员,大多三两成群,低声交谈着。
有人先注意到靖王出现,很快,消息传开,一群人不约而同的噤声,朝这边行礼问安。
靖王作为当朝唯一一个还好好活着,又被皇帝万般宠爱的王爷,自然是不少人攀附谄媚的对象,他这边刚让人免礼,那边人就一撮一撮地凑上来。
殷木槿趁机停步,落在说笑的人群之后。
话音减远,脚下的土地被嘈杂洗劫后,只剩荒芜的死寂。
两边宫人一个个低眉顺眼,缩着脖子,死物一样站着,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皇帝也不是人人都能当得了的,你看,我要是生活在这样的牢笼里,绝对得疯。”张庭突然挪步到他身边说。
“你倒是敢说。”殷木槿评价道。
“还行吧,”张庭和他并排往前走,“以前不敢说的,后来当不了官了,就敢了,大不了丢个脑袋。”
殷木槿不置可否:“你若想当官,请靖王帮忙捏个新身份也不是难事,何必非把自己困在京城。”
张庭不说话了。
殷木槿有点看不懂这人,打小励志读书,盼着长大了升官发财,结果时运不济,刚一只脚迈进官场,就被家里的事给牵连。
“张庭”这个身份已经不清白,最多只能借着靖王权势的荫蔽保得性命无虞。
“我不是来和你说做不做官的,”张庭面色不耐,指着他,“你可知你今日犯了大忌!”
殷木槿理直气壮:“不知。”
“你——”张庭气得手指发抖,“你往常都穿深色衣服,今天为什么一改常态?我不信你不清楚宫规深严,上到皇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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