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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洪上前一步,臂弯的拂尘也跟着摇荡,他翘起手指,指向神鸟头顶的翎羽:“说出来皇上或许不信,据传言,这鸟之所以称为神鸟,并不仅仅是它和凤凰有相像之处,而是它的血和肉啊,都有妙用,据说能治百病、延寿命呢。”

“哦,是吗?”皇帝手搭在梁洪小臂,食指愉悦地点着,“过于邪乎了,让朕怎么相信?”

梁洪等的就是这句,他眼睛眯成缝:“口说无凭,不若,试上一试?”

“怎么个试法?”

梁洪侧身,手指转了个圈,投向安静立在不远处的沈玦,语重心长:“当年秋狩,沈公子为护皇上安全,受了重伤,因此留了病根,多年来,旧疾难愈,一逢阴雨天气,伤处都痛痒难忍,老奴着实心疼啊。”

梁洪抹去眼角硬挤出的泪,乞求地看向皇帝:“皇上仁厚,可否让沈公子一试?”

戏码如此拙劣,皇帝却好似乐在其中,他询问沈玦:“沈卿意下如何?”

沈玦还是一贯的不卑不亢的模样:“怎么试?”

“自然是取点血,亲自试一试。”梁洪说。

“好。”

宫宴规矩森严,所有前来赴宴的人,都要搜身,不得携带利器。

除了沈玦。

无论世人如何恨他惧他,都改变不了他在圣前独得恩宠的事实,正因为这些事实,沈玦被众人合力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孤立无援的孤家寡人。

沈玦自腰间抽出归环,软剑没有蓄势,剑身还是柔软的,看上去还算温顺。

他单手执剑,问梁洪:“取哪里的血?”

梁洪笑意愈发深:“脖子上的,是最好的。”

这便是不欲留条命给神鸟了,众人心照不宣,看向皇帝,皇帝沉默不言,好整以暇。

殷木槿手中的酒杯已空,婢女要给他斟酒,他推开,捏着空酒杯望沈玦。

梁洪的说辞骗骗目不识丁的百姓还好,放在此处,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谓“神鸟”,不过是长得好看一点的野鸡罢了。

之所以少见,不过是这野鸡习性如此,生于南方,不远千里买一只过来,也只是觉得这鸟好看,放在宴上赏心悦目,怎么可能有什么治病延命的效用。

梁洪这死太监,不过是想借皇帝的杀欲,折辱沈玦。

沈玦是能屈能伸,但绝不是委屈求全之辈,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好拿捏了?

殷木槿快要把人看穿,沈玦却恍若未觉,半分目光也不分给他。

席上说笑的声音消失了,上百道视线,全都落在沈玦一人身上。

归环是名剑,剑身光滑无暇,折射着殿内的火光,晃得人眼睛几乎睁不开。

殷木槿想笃定,沈玦不会如梁洪的意,又觉得沈玦如此爱戴林清堂,不会主动扫兴。

沈玦似乎也在犹豫,紧握剑柄的手背上,青色的筋络格外明显。

沈玦要如何做?

殷木槿猜不准,他看着依旧冷着脸的沈玦,挫败感自心底攀爬而上。

他自认比任何一个都要更加了解沈玦,沈玦的心思作风他能猜出十之八九,唯有那十分之一,是牵扯林清堂的。

沈玦对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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