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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几笔,道:“最周全的法子就是出其不意。”
殷九询问可需要帮助。
沈玦托着下巴想了想,先是瞧了殷木槿一眼,随后才说:“帮我找个人吧。”
——
三日后,夜深,乾宸殿殿门紧闭。
一刻钟前,总管太监梁洪带着一位身形相貌被兜帽遮盖的严严实实的人进了大殿。
殿内,酒气盈天,林清堂努力睁大眼,注视着眼前这位畏缩的少年。
这和沈玦快有八成相像的五官,让他的目光再难移开。
“——你确定沈玦不会察觉?”林清堂又问一遍。
梁洪快要自己的老手搓烂,咬着牙又答一遍,语气听着很是笃定:“陛下放心,老奴保证,沈公子定是还是像以前一样,绝对不会察觉。”
林清堂听了,脸上却没多少轻松的样子,他摆手,命令道:“遣散宫人,只留你一个人在外面守着,谁都不能靠近!”
梁洪听到这偷偷松了口气,又犹豫着问:“那……若是乌大人来了,可要老奴禀——”
“让他也滚!”
酒壶砸过来,在脚边碎成渣,飞迸的酒液溅进眼睛。
梁洪眼球疼得像是有针不断地扎进拔出,但他不敢叫喊,就恭恭敬敬地行礼,抱着拂尘退到殿外,顶着一只爬满血丝的眼将守夜的宫人全部遣散。
殿内,林清堂温柔地把男孩扶起来,拉着坐到自己身边,他抚摸着男孩的后颈,哄他喊自己。
男孩抖得几乎坐不住,嗓子也像是被糊住,嘴唇张张合合半天,磕巴着喊了声“陛下”。
林清堂听见这两字脸快要挂不住,他忍着暴虐,说:“不对,重新喊!”
“……皇上……殿下……主子……”
“不对不对!都不对!”林清堂一巴掌把男孩扇到地上,唾骂两句,又跟着跪趴在地,攥着啜泣的男孩的肩膀,眼睛瞪得充血,他期待地望着他,诱哄:“你再想想,我教过你的,再想想啊……”
男孩只是哭,哭得快要喘不上气,林清堂越发暴躁,他不断逼近男孩,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不是忘了?哦,对,这么久了,你有点记不起来了是不是?”
男孩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摇头,直到他被眼泪朦胧的视线里终于注视到这位皇帝眼里的希冀,才战战兢兢点头。
皇帝顿时笑了,慈爱地抚摸男孩乌黑的头发,善解人意道:“没关系的,小玦,我再教你一遍,你跟着我念……”
很奇怪的音节,和中原人的发音习惯几乎没有相似之处。
梁洪守在殿外,还算听得清楚,但他猜不出里面是何含义,这么多年来,他听了数十次,听到几乎厌烦。
但皇帝没有,他执着于教会每一个被他送到殿内的,像沈玦的男孩或女孩,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听他们喊给他听。
“记住了没?叫一次,让我听听看。”里面的皇帝命令。
“……”
梁洪听见了,很准确的发音,但声音的源头不在殿内,而在——
背后。
梁洪猛的一哆嗦,僵硬着脖子扭头,沈玦盯着紧闭的殿门,没有分给他半点眼神,脸色极其难看。
梁洪想了想,小心翼翼往一侧挪步子,可还没成功远离,就被问到:“陛下每次都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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