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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起这件事时,沈玦正坐在躺椅上,盯着啄虫吃的小翠发呆,他想了想:“我们消息放出去,就有那么多的人赶去祭拜亡魂,说明他们还是惧怕且相信,只要百姓愿意相信,就能达到目的,就是好办法,只是——”
沈玦顿了下,殷木槿就放下手中的书,替他说下去。
“只是朝中有假皇帝和乌和颂,他们二人不反对,就说明祭天一事,绝对顺利不了。”
第61章 习惯与痛相伴
自祭天消息放出,到当日,中间只有三天时间。
时间太紧迫,来不及彻底弄清楚乌和颂的目的,两人只好商讨过,着重调查京中禁军以及京郊几个州县的军队调遣情况。
结果却是一切如常。
“很奇怪,若我是乌和颂,肯定是要趁祭天之时,将所有仇人一网打尽,可影族残党没有几个,他又不调遣军队过来,拿什么达成目的?”
祭天前一日夜,或者说祭天当日凌晨,沈玦和殷木槿两人毫无睡意,一同待在书房里,琢磨其中关窍。
殷木槿十分赞同沈玦的说法,他同样觉得不合理,却无法解释:“这几日,我也让殷九带人守着乌和颂的府邸,他每日照常上朝,下朝回府后便不再外出,一点异常动作都没有,实在让人摸不透。”
沈玦也蹙着眉心,微凉的掌心搭在殷木槿手腕上:“越是这样看不出异常,情况可能就越严重。”
他想了想,又问:“可有法子阻止?让他们出不了京,祭不了天?”
祭天的位置选在京城之北,隔壁州县的一座山上。
那山名叫天山,是以京城为中心,方圆百里内,最高最险的一座山,自山中往上,植被愈发稀疏,举目望去皆是嶙峋怪石,路也出了名的崎岖难走。
建朝以来,皇帝祭天大都选择此山,这次也无可指摘。
可就是这样一座险山,要是乱起来,要控制局势简直难上加难。
殷木槿为难地摇头:“很难,一是这段时间又是天灾又是民乱,祭天一事无论乌和颂是否从中推动,都是安稳民心之举,若是祭天不成,民心必定动荡;二是我们都不是朝中掌权之人,左右不了众臣的决定;至于其三……我们察觉到皇帝身份有异的时间太短了,拿不出证据,就算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他的身份,也不会有几人相信我们。”
殷木槿越说越觉得处境艰难,他自小就没有仕途志向,如今也只是商人一个,生意做得再大,也还是在政事上说不了话。
他摇头苦笑,万万没想到,到最后,千万人生死存亡以及国朝兴衰的担子,竟然让他一个连皇宫都没进过几回的商人担下。
若是让朝中那群大臣知道了,脸皮都要羞愧地揭下来吧。
沈玦沮丧着,余光瞥见他精神不振,佯装镇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日里靖王不是已经来信,言已经说服沿途官员,借兵前来,明日便能到嘛。”
殷木槿点点头,不再让沈玦担心。
说来,求助靖王的法子还是沈玦提出的,两人商定过,没有选择告知靖王实情,一是靖王年岁太小,又向来是没有原则的敬重爱戴他的皇兄,骤然知道可能承受不住打击;二是他肩负着安稳民心的重任,若是他先自乱阵脚,情势会更加难解。
是以,邀靖王相助地理由,只是京城有乱,需要借兵平定。
说起靖王,殷木槿想起前段时间和靖王的交谈相处,询问沈玦:“靖王和皇帝并非一母所出,儿时的处境也天差地别,为何靖王对皇帝有如此重的孺慕之情?”
沈玦有些稀奇,问他:“我看王爷对你很是看重,难道他就没有和你提及过这些?”
“的确提及过,”殷木槿想起去前段时间与靖王同乘马车时,靖王的喋喋不休,“说是少时太子救过他一命,难道就是因为如此?”
沈玦珍郑重点头:“就是因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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