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护法灵兽(一更)(1 / 2)
第206章 护法灵兽(一更)
沈天笑着拍了拍食铁兽粗壮如柱的臂膀,只觉这大熊猫的毛发坚硬如铁:「熊老弟多谢,这些裂魂弩于我沈家堡而言,实是雪中送炭,有大用场。」
食铁兽低下硕大的头颅,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竟流露出极为人性化的愤愤不平之色,还抬起巨掌比划了一下偷袭者来的方向,又拍了拍自己刚刚蜕变完成丶尤显雄健的胸膛。
沈天明白其意,幸亏这些人是在食铁兽完成蜕变之后才发难,否则他们哪怕早来半个时辰,食铁兽都要吃大亏。
「今日确是侥幸!」他点了点头,语含安抚,「我今日带了些好东西给你,算是犒劳,也给你压压惊。」
说罢他侧身往沈苍与沈修罗方向示意,让二人把身上的东西卸下。
食铁兽那灵敏的鼻子早已嗅到空气中弥漫的甜香与酒醇,目光立刻转向沈苍与沈修罗身后那几个硕大的陶罐与竹篓,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嘴角竟难以自抑地淌下亮晶晶的涎水,『吧嗒』一声落在地上。
它似觉丢脸,连忙伸出巨大的丶粗糙的舌头笨拙地舔了舔嘴巴,那熊姿憨态与方才大杀四方的凶悍判若两兽。
沈天见状不由失笑,对沈修罗道:「修罗,你再问问那两人,看看能否掏出点有用的东西。」
「诺!」沈修罗已将背着的陶罐与竹篓轻巧放下。
她随即身形一闪,便已来到那名奄奄一息的五品武修身前。
她纤白的手指看似随意地抓住那人的头发,将其脑袋微微提起,声音清冷,如山涧冰泉:「谁派你们来的?」
那五品武修本是硬气,咬牙不肯开口,眼神怨毒。
但沈修罗那双狐媚的眸子中,瞬间泛起迷离梦幻的七彩流光,如同漩涡般吸人心神。
她隐藏在袖中的左手掌心内,本命法器『镜花水月』正无声悬浮,微微旋转,镜面荡漾起细微涟漪,一股无形无质,却直透神魂的迷幻之力,顺着她的目光与话音,悄然侵入对方几乎不设防的识海。
那武修身体微微一颤,抵抗意志在法器与幻术的双重作用下迅速瓦解,眼神变得茫然空洞,嘴唇嗫嚅着,呆板地回答:「是~是我们先生,万—万汇元。」
沈修罗柳眉微蹙,眼中幻光更盛,如同月华流泻,加深了催眠的效力:「他现在人在何处?」
「不~不知道。」武修眼神涣散,「上次联系~他~他在青州与扬州边界一带活动——」
沈修罗眼中寒光一闪,幻术力量再次加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魅惑:「你们的目的?为何袭击我们的食铁兽?」
武修面容扭曲了一下,似乎本能地挣扎,却终究无法抗衡,断断续续道:「先生得知沈家堡下有两条灵脉~价值连城~命我等先来斩其枝叶,削弱实力~待他~待他准备妥当,便会亲自前来,为血影双煞复仇,顺便~顺便收取炼化沈家的灵脉——」
沈修罗闻言转过头,与身后的沈天丶沈苍交换了一个眼神。
沈天脸上不见波澜,只一声哂笑。
他信步走过去,脚尖一挑,将地上一柄遗落的长刀摄入手中,手腕轻抖,刀罡如电般闪过,精准地砍入两名重伤武修的眉心。
那两人身躯一颤,顿时气绝身亡,眼中最后残留的惊惧与不甘也随之凝固。
沈苍见状先是微微一怔,心想少主不打算留活口给官府吗?
但他目光随即落到那二十架完好无损丶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的裂魂弩上,心中顿时了然。
若是留了活口,这些威力强大的六品军弩必定会被官府收走,绝无可能留下来。
这六品的裂魂弩市价高达三万两一张,二十张便是六十万两雪花银!
有这二十张六品裂魂弩,沈家堡更坚不可摧,何需仰赖官府?
何况此事还牵扯到食铁兽,一旦详查,有诸多不便。
沈天杀人后抛下长刀,走到一个密封的陶罐前,拍开泥封,瞬时一股浓郁醇厚丶带着奇异紫色光晕的酒香弥漫开来,令人闻之精神一振。
他提着酒罐走到食铁兽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熊老弟,今日除夕,新年伊始,万象更新。祝你新岁安康顺遂,力量日增,血脉之力更上层楼!
这是我们沈家自酿的『紫霞酿』,虽还算不上真正的灵酿,却也蕴藏些微灵气,口感尚可,你尝尝喜不喜欢?」
食铁兽正抱着一罐蜂蜜吃得欢快,闻到酒香,立刻抬起沾满蜜汁的大脑袋,好奇地凑过来。它先是小心翼翼地用鼻子嗅了嗅,那混合着粮食醇香与淡淡灵气的味道让它眼睛一亮,随即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一口。
下一刻,它圆眼猛地瞪大,发出满足的『咕噜』声,迫不及待地伸出巨掌抢过沈天手中的陶罐,仰头便『咕咚咕咚』豪饮起来,不过十几口,一罐酒便见了底。
它意犹未尽地舔着罐沿,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瞅向沈天,又望了望另外两个还没开封的罐子,喉咙里发出催促般的低呜。
沈天看得哑然失笑,又打开一罐递过去:「这次只带来了三罐,非是吝啬,实是此酒后劲不小,怕你一时贪杯喝醉了,这荒山野岭的,若在你醉卧之时,再有什麽不开眼的贼子摸上来,岂不危险?」
说到此处,他语声微顿,神色转为凝重:「熊老弟,你我皆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总有疏忽大意,或是如修行,酣睡丶疗伤等不便应敌之时,你们食铁兽亦然,此地虽好,却无险可守,更无援兵呼应,实非万全之地。
那些窥伺沈家堡的贪婪之徒,现在也盯上了你,他们今日能来一波,明日便能来第二波,防不胜防。」
食铁兽闻言放下酒罐,发出『嗷』的一声低吼。
它看了看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用爪子挠了挠头,陷入了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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