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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主确实该好好养精蓄锐,应对未来之变。”
他站起来,微微拱手,目送李璧月的身影消失在楼台之后。
第二日,李璧月醒时已是辰时。她梳洗之后,换了一身朝服,便往甘露殿面见圣人。
此时早朝已罢,当今天子李怡端坐在御案之后,道:“李爱卿,平身。”
李璧月正欲开口说话,这时一名内宦上前道:“陛下,昙无国师正在甘露殿外,说是有要紧事求见。”
李怡微微颔首道:“既然国师有要事,便宣他进来吧。”
不一会,一位身着紫色袈裟的老和尚跨过丹墀,进入甘露殿中。那老和尚看起来约五十多岁,须眉俱白,面相庄严中透出祥和之气。他的鼻梁比一般人至少长上寸许,眉骨也颇高,倒显得五官格外突出。
此人正是昙摩寺方丈,如今的大唐国师昙无禅师。
昙无禅师一手持佛珠,另一手拂掌为礼道:“昙无参见圣人。”
李怡道:“国师免礼,不知国师有何要事啊?”
昙无装作才看到李璧月的样子,惊道:“老衲不知今日李府主也在这里,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既是李府主先至,就让李府主先说吧。”
李璧月心中暗骂这个老和尚是个老狐狸。他分明是见到自己进了甘露殿,怕她在圣人面前说些于昙摩寺不利之事,所以专门赶来横插一杠子,偏现在还假惺惺地让她先说。
李怡无可无不可地道:“既如此,那就李府主先说吧。李府主从五日前进宫述职之后,倒是几日不见爱卿到宫里来,不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李璧月应答道:“启禀圣人,襄宁郡主于五月十七日夜,也就是五日之前的那个晚上莫名其妙死于城隍庙。应长公主之请,这件案子从京兆府转到承剑府,微臣这几日都在探查这件案子。”
李怡对这件事有了些印象,他虽对杜馨儿并没有多少记忆,但是长公主之女好歹是个皇亲,若是死的不明不白,皇家脸面何存。他问道:“那李府主案件查得如何了,可有找出真凶?”
李璧月道:“此案已有了结果。此案真凶正是昙摩寺的戒慧禅师,微臣手上已有戒慧禅师亲笔所书的认罪条陈。戒慧禅师昨日已伏罪自尽,臣今日便是奏请圣人,将此案销案。”
她一边说着,将认罪书奉上。
早有内侍过来,将认罪书陈于御案之上。李怡看过之后皱起眉头,眼神扫向昙无禅师:“国师,这个戒慧禅师是什么来历,为何要杀襄宁?”
昙无道:“陛下,此事老衲亦不知情。自从圣人在宫中敕造龙华寺以来,老衲大部分时候都在宫中修行,一边为圣人祈福,已不太管昙摩寺的事。昨日有人来报有寺中有僧人自尽身亡,老衲这才知道此事。但是那案犯既死,关于案件详情老衲也并不比李府主知道得更多。”
他把皮球重新踢回了李璧月这边,而且丝毫不提戒慧禅师便是昙摩寺上任佛子昙叶的事。
李璧月倒是可以在御前拆穿此事,可是说起这事就不得不提起昙叶禅师与李梳嬛的禁忌之恋,和杜馨儿的身份禁忌。可她并不太想在眼下戳穿这件事,一来,此事于昙叶和杜馨儿的身后声名都有不少妨碍。特别是杜馨儿已经安葬入杜家祖坟之中,若是杜馨儿不是杜家之女之事曝光,届时若闹得沸沸扬扬,少不得要改葬,搅动死者不安。
她道:“微臣刚到昙摩寺不久,戒慧禅师便已自尽,杀人情由微臣亦不得而知。”她说完这句,感觉到身旁的昙无禅师表情放松了下来,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李怡皱了皱眉,道:“既然案犯已经自尽,那便先结案吧。”他转头望向昙无,道:“国师有空也该回昙摩寺看看,多多约束门下弟子才是。”
昙无垂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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