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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承剑府主,咬咬牙,一个转身,手中刀向沈云麟右臂斜挑而去,目标正是沈云麟臂上的银丝手镯。他已看出来沈云麟的武功就那么回事,但这臂上的机关丝灵巧多变,极为难缠。
沈云麟骂了一声:“他妈的,还兴捡软柿子捏啊——”
他反应极快,手中机关丝化作无数线圈,绞住了夜行客手中弯刀,越缠越紧。
夜行客被机关丝拖着离沈云麟越来越近,他手中弯刀却忽地放手,沈云麟被这股惯性往后一带,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就在此时,一股极为麻痛之感从手肘间传来。原是那夜行客趁他重心不稳之时,一脚踢在在手臂肱骨之处,竟致他的胳膊当场脱臼。
沈云麟吃痛,胳膊使不上劲,机关丝闪电般收回臂中银镯内,弯刀也落在地上。那夜行客看也懒得再看他一眼,飞快拾起弯刀转身又向李璧月把守的殿门而去。
李璧月没想到沈云麟不到一个回合就被放倒,暗骂一声:“废物。”
她虽鄙视沈云麟,但心下也不敢轻忽。显然,眼前人是一个比沈云麟强得多的对手。
棠溪剑刺破湖边的风,与那柄暗金色的弯刀战在一起。
刀剑相接一瞬,李璧月便明白了沈云麟为何输得如此之快。此人刀法雄奇,又诡异多变。招是大开大合的招,可是使刀的人却心思奇巧,如同一条毒蛇,只要李璧月剑法稍露疲软,那柄刀就会寻隙而至。
对付这种刀法倒也简单,只要比他更疾、更狂、更有力道,压得他无法喘息,那人便有十二分的心机,也发挥不出一丝一毫。
棠溪剑如骤雨催花,剑式一招强过一招,逼得那夜行客左支右绌,不免露出破绽——他惯用左手剑,避退时身体亦是偏左,竟将一整条右臂递到李璧月身前。
李璧月又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剑斩向他的右臂,逼他退到一旁墙角,否则整条右臂都会被棠溪剑给切下来。
不料那夜行客竟然在此时不进反退。李璧月心中一瞬犹豫,她没想到此人竟如此不要命,宁可舍弃一只手也要强行突围。但此刻由不得她多想,她若让出身前空当,这夜行客便会在一隙之间夺门而出。
她狠了狠心一剑斩下,可是她听到的并不是剑锋割破血肉的声音,而是木头坠地的“吱呀”声。
惊异之间,她再次看向那人肩膀,这才发现那人右肩比左肩宽出不少,另有一只手垂在腰间,只是被腰带绑住,若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原来,这人并非是左撇子,而是右手残疾,她方才砍下的不过是他用来惑敌的假肢。
高手相争,哪容这等失误。那夜行客再进一步,暗金色弯刀已经寻隙而入,刺中李璧月的手腕,鲜血急涌。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李璧月意识一瞬模糊,而身体战斗的本能让她瞬间用手握住弯刀刀柄,同时棠溪剑换到左手,向那夜行客的脚踝狠狠一绞——
那夜行客想不到李璧月腕骨受创还能动手,还挑断了他的脚筋。他发出一声惨呼,再也站立不稳,颓然倒在地上,一双怨毒的双眼看向李璧月:“你竟然废了我的脚,你这毒妇——”
李璧月腕骨的疼痛已缓了缓,她浑不在意地将那柄弯刀抛到远处,冷笑道:“你伤我一只手,我废你一只脚,这也公平的很。”
她用右手撩了撩额前的湿发,红色的鲜血落在眉额间,又顺着眼角淌落。美丽,妖异,冷酷,如同危险的邪魅、染血的修罗。她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撕了一截袖子,将流血的伤口包扎起来,眉峰一挑,望向沈云麟:“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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