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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桂接了令牌,心中忐忑:“二公子,在这太原城,王家说一不二,就连马刺史也不敢对老爷不敬,能出什么事?”
王桓英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早做准备还是应该的。”
阿桂离开之后,王桓英正要去门房吩咐下人备车,身后传来一道女声:“二公子,稍等,夫人有要事请你过去一趟。”
王桓英回头一看,见是柳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春鹂。王桓英虽得王道之喜欢,然而柳夫人乃是王家主母,他素来不敢不敬,便停步问道:“今日夜已深了,不知夫人找我什么事?”
春鹂没好气道:“二公子是不是忘了明日是什么日子?”
王桓英一愣:“明日是什么日子?”
春鹂冷哼一声:“大公子死的那天是八月二十六,到明天正是二七,按照规矩,应该在府中设仪祭奠,请僧道来做法事超度,诵经礼忏。可是如今府里却什么也没有张罗,老爷事忙也就算了,二公子对这些事情也丝毫不放在心上。堂堂太原王氏的长公子死了,丧仪却如此简陋,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王琼英死得不明不白,丧事并未大肆操办。柳夫人这些日子一直在病中,就连头七也一切从简,只是由下人操持,王桓英更不曾在此事上花费功夫。谁曾想到了二七,柳夫人竟突然想着大肆操办了,还拿他问乔。
王桓英急忙道:“请春鹂姑娘转告夫人,这些事情我立刻就会吩咐下去,保证明日一早就全都妥帖,现在我另有要事,需得出门一趟。”
他转身欲走,却被春鹂挡住去路:“夫人让你现在就去见她。怎么,二公子要忤逆嫡母吗?难道二公子以为大公子死了,你就理所当然是太原王氏的继承人吗?你可别忘了,这件事如果夫人不点头,你休想——”
王桓英有些不耐烦,他从前怎么不知道柳夫人身边的女婢如此伶牙俐齿,今日更是疾言厉色。
他转念一想,柳夫人无非是儿子死了,心中气不顺,拿他使唤而已。这位出身河东柳氏的是典型的名门贵妇,素来遵从自己的丈夫,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自己前去应个卯,这事也就过去了,便点头道:“既然母亲着急见我,请春鹂姑娘带路。”
谁知,春鹂带路的方向并非柳夫人所居的椿茂堂,而是七弯八绕到了正厅。
虽是深夜,厅内灯火通明,上首设着王琼英的灵位。柳夫人一身素服,坐在上首。
王桓英跪下行礼道:“桓英见过母亲。”
柳夫人面容悲痛,抹着眼泪道:“桓英,今日是你大哥的二七,我想多给他烧些元宝纸钱,以免他在地下受苦。只是我年龄大了,弯不得腰,这件事只得麻烦你了。”
这时,那名叫春鹂的女婢命人搬了堆成小山一样的金银纸锞、纸元宝及各种纸扎的祭奠用品过来,又放了一个火盆在他身前,冷冷道:“二公子,请吧——”
王桓英无奈,他此时离开,少不得担一个不孝不悌的罪名,平白惹柳夫人不快。只好先在灵前烧纸再说。
今晚若是无事最好,若是有事,阿桂素来机灵,自然会来通风报信。
他跪在灵堂前,将纸钱投入火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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