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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他口中的“请”意味着什么。
是像刚才在电梯里、在车上那样,粗暴的、不容反抗的拖拽。
她攥紧拳头,用指甲深嵌掌心带来的疼痛逼迫自己冷静。
她不能在这里,在司机面前,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羞辱,可是她要怎么离开这里赶往怡安疗养院?
还是说,先顺从他,然后再寻一个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从骨缝里隙出的无力感,缓缓挪到车门口。
高跟鞋踩在别墅前冰冷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邢周没再看她,转身径直走向别墅大门,指纹解锁后,“咔哒”一声轻响,沉重的门扉向内打开。
望着那黑洞洞的入口,虞笙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几乎是同时,耳边灌进一道洞悉她内心的警告——
“都到这了,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那声音不高,却彻底碾碎了虞笙心底伺机逃跑的侥幸。
是啊,都到这了。
这里是他的地盘,她能跑去哪?
可她只有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了!
错过了这次,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母亲……
如果求他呢?
求他放过自己呢?
这个念头像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带着渺茫的希望浮上心头。
她张了张嘴,眼看求他的话就要冲破齿关——
“跟上。”
提到嗓子眼的话就这么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仿佛笃定她别无选择,陆邢周再也没有回头。
虞笙僵立在门口,夜风吹起着她单薄的礼裙,她双脚重得仿佛灌了铅。
她还有什么筹码?
还有什么能改变他的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沙漏里的沙子无情地坠向底部。疗养院的方向,仿佛传来了倒计时的滴答声,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
最终,在这份巨大的的压力面前,虞笙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啪。”
随着一声轻响,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柔和的光线驱散了门口狭小区域的黑暗,照亮了脚下被打磨光滑的青石板地面,以及一侧墙壁上悬挂的一幅意境悠远的水墨山水小品。
一个线条简洁流畅的紫檀木端景台上,静静放着一只素雅的青瓷梅瓶。
只是没想到,那瓶子里插着的,竟然是一束早已干枯的粉色奥斯汀玫瑰永生花。
这抹突兀的粉彩,让虞笙眼波顿住。
她认得那束花。
是五年前她心血来潮买回来的,为了让这素净的瓶子多一点甜蜜的点缀。陆邢周当时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却默许了它一直放在这里。
光线越过玄关,客厅的轮廓映入她眼底。
依旧是那浸润着宋代风骨的框架。
宽大低矮的紫檀木榻几,线条洗练的官帽椅,巨大的落地槅扇窗透进庭院幽微的光。但虞笙的目光,却看向了客厅的几处角落。
钢琴依旧蒙着防尘罩,但那罩子不是素色的,而是覆盖着一层带着精致蕾丝花边的米白色棉布罩。
是她当年特意挑选的,只因嫌弃原装的罩子太素。
靠近楼梯的边柜上,一个造型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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