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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今天听到这声响,她已经完全将跟宗遂有关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

更别说现在还想起前男友会去晨跑。

薄言松开了抓住她的手,笑她:“嗯,回去吧,小心被前男友撞见你从我房间里出去啊。”

池冬槐轻轻拍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齿:“还用你说!”

她从来没干过这么偷偷摸摸的事,完全蹑手蹑脚地悄声上楼,路过的时候甚至听到房门快要打开的声音。

但好在宗遂似乎有东西忘了拿,又折返回去。

这一路让她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回到房间给薄言发了一条消息:【下次不能这样了!】

随后便扔下手机去洗澡。

她其实已经睡饱,不需要再补觉,只是身上黏黏糊糊的,被薄言搞得湿漉漉的。

即便睡前去洗过一次澡了,也耐不住薄言醒的时候总要摸她,很自然地手指就探进去了。

倒也不做,就是迷糊醒来就要用手弄她几个来回,要听到她的呼吸变急,声音软绵绵地说他赶紧睡觉,他才会意犹未尽地抽出去。

收拾完以后,池冬槐就下楼了。

她想去弄个早餐吃。

结果就恰好撞上晨跑回来的宗遂,两个人在厨房那边僵持了会儿,池冬槐转身要走。

“小槐。”宗遂忽然出声叫他,“吃个早餐吗?我刚好也要吃,给你也做一份,我记得你早上喜欢吃蒸蛋的?”

倒是没记错,但池冬槐没打算吃。

她摇了摇头,礼貌地拒绝:“我就不用啦,你吃好。”

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她现在做事情的风格越来越利落,虽还跟以前一样总是非常体面礼貌,但明显更加冷漠了些。

这种冷漠跟薄言如出一辙。

宗遂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自觉地皱了眉,又想起昨晚薄言递过来的那瓶水。

他不会真的…如别人所说…

这事宗遂没有继续往深了想,只是把自己心间那些事情暂时压下去,转身去做了个早餐。

池冬槐说不吃,但他还是给她做了一份蒸蛋羹。

两人分手后,池冬槐将他好友删除,隔了很久才因为乐队的事加回好友,但聊天记录几乎没有。

他没有删过她好友,是她单向删除的。

这段感情在他的手机里留存,过往的聊天记录都还在。

宗遂给她发信息:【我知道你可能见了我觉得尴尬,也觉得我们俩单独相处不方便。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但记得吃早餐。我给你做好了,在锅里。】

池冬槐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大清早竟有些反胃。

昨晚从薄言嘴里喝的苦酒还没散?

他还是那样,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自以为是地觉得她需要,不问她感受地做了自己觉得好的事情。

池冬槐发现,宗遂跟她妈妈的确在某些“强迫”、“控制欲”方面有些相似,这种相似会让她产生爱的幻觉。

但…

妈妈是妈妈,妈妈是生她的人,那是她们母女之间永远不会改变的纽带。

她们之间有漫长的一生来改变所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母亲在改变,女儿也在改变。

这份爱和感情不会改变,无论发生多严重的争吵,母亲和女儿都是连接在一起的。

复杂又纯净的血缘,是婴儿时期脐带的链接就带来的、永恒的链接。

宗遂呢?他说到底只是个外人。

就算是男朋友,他也不能这么越界,也不应该对她有过度的掌控欲。

他完全忽略了她的主体性。

孩子是在母亲的身体里孕育出来的,她们原本就是一体,所以母亲一开始会下意识把孩子当成附属品,这也再正常不过。

孩子一开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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