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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开了,”贺雪朝重重叹道,“你上去吧,我歇一会。”

“为什么?”傅莲时又问。

贺雪朝是个挺好玩的人。大家都知道他非常聪明,但他总是装得呆一点,没有高材生那种神气(白璀还是有点神气)。放眼整个东风乐队,傅莲时第一爱和高云玩,第二就是他,第三才到卫真。

“抽根烟,”贺雪朝说,“也不是,我悄悄和你说,你别往外讲。”

“怎么,”傅莲时好笑道,“失恋了?被老师查早恋啦?”

“我们才不管这个,”贺雪朝吞吞吐吐,“就是……”

“肯定是卫真欺负人。”曲君冷不丁插嘴。

贺雪朝猛地回头:“你怎么知道?”曲君耸耸肩:“一直这样。挑吉他刺儿,挑鼓刺儿,其实他自个儿就能扫个和弦。”

上次校庆演出曲子简单,成员又刚认识,卫真才没为难大家。这次排练时间宽裕,卫真挑剔的本性也就暴露无遗。只不过傅莲时在艺术村,恰好逃过一劫。

傅莲时不赞同地“啊”一声:“那他挑不挑贝斯?”

“什么都挑,”曲君说,“花刺子模国,正刺儿旗挑刺儿王。”

贺雪朝笑道:“卫真哥肯定是厉害的。”

“你这人不地道,”曲君说,“们背后说坏话,都要一人讲一句坏的,不兴突然变卦啊。莲时讲一句。”

“我讲?”傅莲时说,“好坏啊。”

贺雪朝笑了一下,把烟扔了说:“也不好吧,我挺喜欢卫真哥的,喜欢他才来东风乐队应聘。但就是……唉!”

傅莲时说:“就是什么?”

贺雪朝回忆道:“我喜欢昆虫很久了,一点不夸张,卫真哥就是我的偶像。高中有次放暑假,我说要去同学家写作业,其实自己搭了火车来北京。”

贺雪朝是云南人,来北京班车倒列车,要走三四天。车上人挤人,没有座位。大家拿一张报纸,上车照座位底下一铺一躺。傅莲时忙问:“然后呢?”

贺雪朝说:“我一下车就打听,哪里有酒吧。到了酒吧打听有没有昆虫的演出。”

傅莲时关心:“看到没有?”

“看到了,”贺雪朝说,“那时候压根想不到,有天能跟卫真玩儿乐队。”

“那你回去有没有被发现?”傅莲时问。

“没人发现,”贺雪朝做个抵着车门写字的动作,“我在车上把作业写完了。别管这个,上次排练的时候,卫真哥说我弹吉他烂得要死。”

“这都能写完!”傅莲时一面在心里想,要是自己跑去北京,回来肯定要挨一顿好打。贺雪朝苦笑一声,又说:“别管这个。”傅莲时说:“我知道了。要是飞蛾说我贝斯弹得烂,我肯定也很难受。”

贺雪朝叹道:“唉!”傅莲时道:“我觉得你弹得挺好,为什么不和他解释?要是你不想惹他,我替你说。”贺雪朝说:“讲不通。”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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