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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敢问。
如果认错,一个字,就够她凌迟而死。
她喘着气,蒙着眼,气喘吁吁地隔着绸带分辨眼前人。
是他吗?
是他。应该是他。
如果是他,停什么停!说不准下一句话那疯子就回来了!
但如果不是他……
那人终于开了口:
“——知道我是谁吗?”
一切终于分明。
南琼霜仿佛沉冤得雪、大仇得报之人一般,痛快地舒了一口气,可一口气之后,便是麻痒嗜人的空虚。
千头万绪,要紧的事太多,她竟然不知从何说起,沉吟半响,她道:
“快点,你快点。”
她自己也没想到,人会如此折服于肉身。
嘉庆帝说不定就回来了。任何一秒。
她嗓音黏着:
“事已至此,就……快点。”
他低低地笑:“认出我来了?”
她带点恼恨,去拧他胳膊:“你竟然敢拿这种事恶作剧……”
她一把把黄绸带拨开,缀金的床帐之外,被烛火映得昏黄的是华贵无匹的海墁天花,再一环顾,正正是她整日只能搭个边坐的那张龙床,心里一阵焦虑胆寒,理智刚回笼片刻,忽地身体深处滑进了个难以忽视之物,又将她那点清醒搅散了。
墙上的万里江山长卷,默然望着层叠床幔中的两人。
两人交叠在一处,男人尚还能忍耐些,女子已经软着腰陷进身后的明黄色靠枕里,乌发如云,她耸着白腻的肩左右甩头,一根黑绸,咬在齿间。
那一根带子,几乎也勒不住她的低呼了。
她从齿间艰难地、极轻地吐字:
“……他不会回来吗?”
顾怀瑾低低地哄她:
“他在景仁宫。”
“那……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回来?”
顾怀瑾吻去她鼻尖的汗:
“八成不会。”
“你这样……”她低下眼,眼尾红得一片嫣然,“你不是疯了吗?我们不是疯了吗?”
他只是笑:
“从你杀我又坠崖,我早不正常了。”
她没话了,太阳穴突突跳,身体深处也突突跳。
他忽然道:“你别叫,外面有人。”
她很迷惑:“我叫了?”
“嗯。”接着送了一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几乎抵到花萼。
她嘶着嗓子挣扎起来。
“我们……我们怎么能……”她魂飞天外,又哭笑不得,“这儿是什么地方,你简直是同我玩笑……”
“原本也没想。”他一呼一吸重得喷在她颈间,“原本只是想把你带走。可是,你……乖顺地躺在这,任人宰割,我没忍住。”
她抓着他肩膀,迷迷糊糊地想起,上一回好好说话,还是仙女湖那艘花舟上。
她也很想他。
算了吧,清醒有什么用。他几乎死过一次,她跟魂飞魄散也没两样。
她梗着脖子,喉咙里愈发一阵焦灼的、喑哑的、痛苦又销魂的嘘吟,渐渐人也被送到千夫所指、险而又险的断头台上,风急浪高、摇摇欲坠。
世界可以在这一秒灭亡。
王让:“皇上,您小心着点,夜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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