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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总拿细作两个字说事了。”他淡淡说,“我不爱听。”
她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忧心。
或许她该感动吧。
可是,一个最看重门派的人,为了她,连这种头都要低。
从前她或许爱看他低到尘埃里,可是如今,他低到尘埃里,她反而不开心。
爱是种共感的巫术,他受伤她也痛,他自欺就是她自欺。
他转过身,眼上绸带已经解了下来,“除了饭菜,想不想喝些什么?”
她没胃口,恹恹地想流泪:“不要,都不要,不想吃。”
“怎么不想吃?”他从书架前走回来,复又坐在她身前,低下头去追她眼睛,一点一点地哄,“你的性子,晚上一定还没有吃饭。又出去跑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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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偏开头。
他心里有些明白了。
当年的事,介怀的何止是他。
他后知后觉地垂下眼,心中只是无力。
当年的事……当年的事,他也还过不去。
他自顾不暇,她的愧疚,他也爱莫能助。
“不论如何吃一点,听话。”他温温的手指抚着她指尖,弯下腰来凝望她眉睫,“从前的事我们不提了。乖乖,你这么心疼我……我怪谁也不怪你。”
她眼睫倏地抬起来。
对上他柔柔的双眼。
卷曲的、纤长的睫毛,柔软望着她,里面一点自己的影子。
她看见那倒
影的眼睛里很快盈上一层水光,颤巍巍的。
她垂下眼。
“我一直觉得,我太不心疼你,所以你才……”她眼泪大得像葡萄粒,唰唰滚落。
他只是轻轻说:“你没有。”
她眼睫颤抖一下,抿紧了唇。
顾怀瑾捉住她的手,垂睫玩着她指尖,在她的指节上流连打圈:
“我想死,一是因为自认有罪,二是因为你不要我。”
她又惊又委屈:“我哪里不要你!我说断掉是为了你好……”
顾怀瑾相当平静地回望。
她忽然收住了话音。
他那眼神的意思是,那并不会对他好。
“你为什么总觉得我没了你,还能好?”他摇着头疑惑,“我真不明白。当年,你一出事,我就快活不了了。后来,你又坠崖,没有半个字给我。你以为我怎么挺过那五年的?不过是为再见你。好不容易捱到再见你,你跟我说要断掉?”
他轻笑了一声:“你早说要断掉,我又何苦熬那五年,趁早殉了门派就是了。”
“你不要说这种话!”
真想骂他,可是他悲伤得太平静,像一个苦涩的死湖,她的话顿时都没有了。
她闭了眼睛,筋疲力竭地委到他怀里去,牵着他的衣袖盖住脸:
“我要你,乖乖。就算是说要断掉的时候,也没有真的不要你。那不过是希望你好受些……但是,是我想当然了。”
“如果你真的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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