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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闻摄政王与珍妃娘娘暗通款曲,他们还当是流言,难道是真的?
忽地一声:“先生,先生,您轻些!”
跪在床边的老太医十分骇然。
顾怀瑾雪白脸孔溅了血花,艳丽狰狞:“对不住,手滑。”
南琼霜是真怕李玄白今日流干了血,他落到顾怀瑾手里,那还能好?腾地一下站起身,“先生!”
顾怀瑾手上动作滞了一瞬,连头都没抬。
李玄白龇牙咧嘴,狠厉笑着:“你想杀了本王?”
顾怀瑾简短道:“不敢。”刀尖复又按下寸许。
“先生!”南琼霜真有些慌惧。
顾怀瑾终于抬头回望她,如竹如玉的脸孔苍白如薄瓷,不知何时,鼻尖上都是晶莹的冷汗,吊着胆子等她下言,一呼一吸,轻急慎微。
仿佛她一个字,就能是一把铡刀。
她心里顿悔,抿住了唇,不说了。
“说啊。”他有意自虐,反而逼她,“娘娘怎么不说了。”
南琼霜瞧出他冷嘲中有几分狠意——每回他吃醋,兜兜转转地就想到死。
她看不见他黑绸下的双眼,但被他盯视得快窒息了。
两人纠缠对视,灼灼不休,彼此无言。
众人面面相觑。
李玄白最爱看两人因他起争执,好整以暇地支着下巴观戏,自己的手腕却是毫不上心。
床畔的老太医不知这三人究竟有何瓜葛,即便有,也不敢深想,倒是眼见着血洇湿一片,颤颤巍巍地冒出个脑袋,拱手:
“先生,够了,够了啊!为皇上解蛊而已,何须取如此之多!”
顾怀瑾终于回过神来,将刀刃从李玄白皮肉间拔出来,“对不住。”一面点了嘉庆帝的穴位,嘉庆帝下巴顿开,他把着李玄白的手腕,拧毛巾似的往下挤血。
李玄白真是吃痛了:“你小子今天疯了?”
顾怀瑾一言不发,手犹自不松。
鲜红的血如一根剔透的小柱,斜扭着插进嘉庆帝口里,染得他两排牙齿红石榴一般。
众太医汗流浃背,心惊肉跳。
片刻,李玄白终于恼了:“行了,没完了!”霍地抽回手。
“虽然此蛊以血亲的血为解,但皇上也未必即刻醒转。”顾怀瑾撒开了手,掏出帕子,细细擦拭每一寸碰过他的皮肤,“或许今夜醒,或许明日醒,说不准。京中频乱,局势不稳,兹事体大,还望各位切勿走漏消息。”
李玄白笑吟吟地没说话。
两团烛火孤零零地跳。各人影子投在高大四壁上,映得殿内森影幢幢。
一阵压抑寂静后,诸人连连道是。
谁都明白,皇上昏迷,顾先生不准
走漏了消息,是仍欲维持三方平衡,将安静日子留得再久些。
可是,摄政王在此。
安静日子是再不会有了。
摄政王必定借此机会清除定王一派,一山二虎,必然相食。
无非时间早晚而已。
太医们拥着李玄白跪围了一地,将他手腕仔细敷过了药,又以纱布反复缠了两三圈,方才吁着气磕头:“摄政王,处理已毕,伤无大碍,还望摄政王静心安养。”
李玄白转转手腕,回身望了嘉庆帝一眼,嘉庆帝仍呼吸微微、脸色青黑,他站起身来,“今夜,你们几个老头子在此处轮番值守,不得稍离。若有任何异动,速禀我大明宫。”
众太医恭顺应下:“是。”
又对顾怀瑾道:
“常忠这厮,打入诏狱,先生亲自审问吧。”
顾怀瑾站起身理了理衣摆:
“这般重要之人,顾某还以为摄政王要亲自处置。想来是摄政王有更要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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