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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透过镜子,鸦会看到“鸦”盯着那个吊坠发呆。
而这一次,也是在鸦摸上吊坠的时候,“鸦”出现了。
“鸦”仍盯着镜子里的吊坠,半隐在指间,她没说话,但鸦能感觉到她情绪的起伏,跟过去一样,但要更强烈些。
这也是鸦第一次意识到过去她曾无意间窥探到的陌生场景源于何处——那是“鸦”的记忆。
那是一场漫长而沉重的记忆,“鸦”只是撕裂了一个小口,扑面而来的的苦痛就压得鸦喘不过气来。
“……那是什么?”鸦的意识逐渐清明,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满脸茫然,却已有泪滑落下来。
“鸦”没有回答,但与她共享感知的年轻女孩却逐渐在梦境中了解了那漫长的追寻与等待。
她曾经有一个恋人,那个人拥有着长久的生命,她却要在他面前慢慢老去,然后再让他失去她。
一次又一次的循环往复。
或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积攒的执念,她在一世世轮回中找回了自己的记忆,但也越来越虚弱,她想活下来,然而当她活了下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丑陋不堪。
于是即便知道她想找的人在哪里,她竟也不敢去见他,只能选择在一个年幼的孩子身体中苟延残喘。
但那个晚上,还没有等到鸦了解当中的隐情,变故就已经出现。
鸦对那个晚上事情的经过并没有什么记忆,她只记得前一秒她还在镜子面前哭,但等她再次恢复意识之后,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黑暗的巷子里,脚下是一堆尸体。
从那堆血肉模糊的惨状中,鸦勉强认出那是人——至少是人形的生物。
她惊慌失措,下意识呼唤“鸦”的名字,然而传递出的情绪却如同石沉大海,她听不到“鸦”的回音,也再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或许比起那一地的尸体,“鸦”的失踪才更让鸦感到惶恐,她跌跌撞撞地摸索回家的路,幸而路上并没有人影,在街上狂奔了大半夜,她才得以安全回到了家中。
一回到家,鸦就躲进了卫生间,连同染血的衣服一起跳进放满了冷水的破旧浴缸之中,花洒上的热水则洗去了她脸上的血迹,浓重的血腥味混着蒸腾的热气盈满了狭窄的空间。
鸦抱着膝盖,坐在水里瑟瑟发抖。
直到第二天在冷水里醒来,鸦的神智才回归原处,她看着染红的鱼缸,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
可她终究没有勇气再回原处看上一眼,她顶着一身的水汽打开了客厅的旧电视,电视里的地方新闻仍然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连一点称得上“违法”的事都不存在。
那天鸦坐在沙发里抖了一整天,她都分辨不出自己是感觉到了寒冷,还是单纯地觉得害怕,以致连思考的能力都已经失去,只能惶惶地等待着宣判。
鸦将自己锁在家里好几天,不吃不喝不动,只有电视从早开到晚,也没有人找上门来。
最后连鸦自己都恍惚到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就只是一场单纯的噩梦,最终她靠这个想法将自己从悬崖峭壁上拯救出来。
她下意识忽视了自己身上的异常——她在冷水里泡了一整夜,却连感冒都没有,她不吃不喝,却感觉不到饥饿。
鸦摸着脖子上的吊坠将那个晚上的一切埋葬在记忆的深处。
随着记忆与恐惧的封锁,鸦逐渐意识到那个晚上的事或许不能用正常来形容。
她想起那个晚上她回来时,周围都是墙和小路,像是迷宫一般,但她却找到了回来的方向,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她。
当她再去回想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条回来的路了。
后来她找到了一份本市的地图,却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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