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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帅摇头,“等政府通知吧。”
李清明长叹一口气,“政府政府,他们会管我们吗?”
“肯定会啊!你没看直播吗?”
“他们是难民,我是说我们。”李清明经历过洪灾,当时饭都吃不上,更别提什么补偿了,人活着就是万幸。
“我们就等通知呗,国家会想办法的,你害怕什么?”
“你还想当拆二代啊?做美梦吧,你现在要想想我们俩下半年怎么活。”李清明悲观地叹口气,掏鸡肚子里的东西不再多言,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要不我去找找工作吧?”
郝帅从头到尾都相信国家会帮他们西乡,但这一瞬间他也有些难过起来。因为奶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经历过灾难,曾经国家怎么做、什么流程以及人民自愿舍弃什么,李清明一清二楚,至今都还记得。
那次洪水让所有人从有到无。
可是当年政府说得对,无产阶级最不怕的就是从有到无,然后再从无到有。
国家心系百姓,这样就足够了。
大多数时候不是不愿意争取,而是农民阶级早就习惯了顺从和消化情绪,大不了再拿起锄头种子,从头再来就好。
人没死,地没灭,天没破,怕什么?
只是这回难受啊,洪水并没有一涌而泄,它是一大股一大股地流,慢慢淹了他们的家乡。这比直接冲垮他们还要难受。
许多房子泡在水里,庄稼地淹了或许就淹了,到时候所谓的补偿下来还不够还债,他们下半年靠什么活呢?
郝帅陷入沉思,他不会、也不舍得让年长的李清明出去工作,如果没有办法,他当然要扛起这个家的责任。
郝帅惶恐,他心想什么都没了,要是还离开严水寒,那根本就是……
见少年瞬间没了声,表情痛苦而焦躁,李清明哎呀两声,拍拍孙子肩膀,让他去看看严水寒在干嘛,多陪着人家。
郝帅哦了一声,整理情绪走进屋内。
严水寒独自坐在床头收拾什么,郝帅关上门,关心问道:“怎么躲这里。”
“你们聊天,我插不上话。”严水寒指腹挠发鬓,一脸无奈,“估计你奶奶是西乡第一个知道我性取向的人,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郝帅坐过去安慰,“我奶奶嘴很严的,她不会说的。”
“感觉很奇妙。”严水寒揽过他腰,“要是有天,我们的关系被大家发现了……”
郝帅打断男人直言:“那就发现。哥,我不在乎,而且我巴不得,我想告诉全世界自己拥有最好的爱人。”
严水寒神情有点恍惚,心事重重地合上嘴。
郝帅抿嘴靠在他肩膀上,“哥,不要因为害怕什么东西就丢下我。”
严水寒自言自语喃喃:“什么东西。”
“世俗和诟病什么的。”郝帅抬眸目光殷殷,“不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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