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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袖口有点短，严水寒打量一下，叹口气示意，“脱掉吧，还是小了。”

郝帅闷头一脱，裸着上半身和他一起整理衣柜，“我不冷。”

“外面冷，我买的衣服还没到。”

郝帅努努嘴，“你给自己多买点衣服，我穿星星的就好了。”

严水寒是倔，他存心不想郝帅穿别人的衣服，大清早翻箱倒柜的，就想摸出几件长袖解决燃眉之急。

“我读书时候的衣服都在，可惜你穿不下。”严水寒叹气，随意抽出一件外套，先给郝帅披着，“别着凉了。”

郝帅温顺点头，眼尖发现衣柜里挂着一件礼服西装，还用塑封袋装好，款式有几分校园气息，他眼前一亮，指着它问：“那是谁的衣服？”

“这个是我的礼服，以前每周一升旗的时候要穿。”严水寒取下来，语气涌出怀念，“我在县里读书的时候挺自卑的。因为我爸四处找关系才把我送进去，里面的人大部分家里当官，都是富二代，我可能不是最穷的，但也受了不少人的白眼。”

“有病吧，有钱就了不起啊！别让我逮到他们，难道他们不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了？不走社会主义了？还敢搞什么狗屁阶级，大胆！这可是湖南！真是丢人现眼。”郝帅打抱不平完，自顾自感慨：“不过这衣服看着确实好贵。”

“是啊，春夏秋冬都有四套呢，我记得特别贵，我爸那个时候赚钱辛苦，所以这衣服我特别爱惜。”严水寒耸肩，“可能是保护自己少年时期的自尊心吧。”

郝帅举起衣服对着严水寒比划。

合身的黑色西装是基础，肩线挺括却不生硬，腰部微收，郝帅都能想象，当时一定能勾勒出少年时代的严水寒挺拔却未完全褪去青涩的身形。

“对，还有衬衫，你应该可以穿。”

严水寒蹲下在翻找，真拿出一个盒装的白衬衫，即使多年过去，领口依旧干净，就如同新的一样。

郝帅似乎格外心动，严水寒同样雀跃难耐，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氛围突然变得暧昧不清了。

男人牵着少年的手，让他坐在床边，特别温柔地帮他穿上衬衫，郝帅呼吸渐粗，脸也不自然泛起藕粉。

他的袖口露出西装约1厘米左右，纽扣系至顶端，透着一丝不苟的严谨，领口处因脖颈的转动有极细微的褶皱，添了几分生动，可能郝帅是嫌不舒服，便自己解开了最上一颗扣子。

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和郝帅俊朗阳光的脸蛋极其搭配，严水寒心跳加速，他直勾勾地看着郝帅，嗓子喑哑，“宝贝……”

“会不会有点，奇怪啊。”郝帅眼眸闪烁着光，显得特别害羞，“好看吗。”

西装左胸口袋边别着一枚金属校徽，纹路清晰，在光线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好看，”严水寒亲自替他系上领带，“特别适合你。”

格纹样式，它的颜色与校服主色调呼应，是藏青底白纹。严水寒熟练地打领带，格外工整，领带垂至皮带扣上方，末端的小标签被细心地藏在里面。

袖口处绣他的名字，字母小巧精致，只有凑近时才能看清，郝帅怔愣注视那规整的“严水寒”三个字，瞬间心里泛酸，就好像窥探到恋人遥远的少年时期。

郝帅能想象那个不属于他的年代里，那个和他差不年纪的严水寒如何敏感地面对人际关系，如何珍视这件来之不易的礼服，如何守护那脆弱的自尊心。

“真好看……”严水寒亲了亲他的额头，“以前本来就买大了，你穿着合适。”

他们如此对视着看了很久，郝帅敛不住笑意，自顾自抵上严水寒的额头，目若星光，又怨又带着煽情的意味，“讨厌，你就想看我穿这种衣服。”

“太合适了。”严水寒意犹未尽吻上他的唇，边啃咬边含糊不清地说：“穿着吧，送给你了。”

郝帅环住他脖子，动情回应这个吻。

察觉严水寒的心思，他咋舌道：“干嘛呀，刚刚穿上你又想给我脱了。”

“太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