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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肃被突如其来地夸赞尬到了,解释道:“不是香水,是家里用草药做的熏香,挂在衣柜里。你想要的话,下次带给你。”

闫肃无奈了,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情况。

他不好贸然推开,只能找话题说:“杨今予,我去厨房给......”

“不要!”

身上的醉汉耍赖把他抱紧了,声音闷在他袖子里:“我只想说话。有很多话,以前没人听,你听吗?”

“那你坐好说?”闫肃打着商量。

“不。”杨今予脑袋顶着他的衣袖,拼命晃了晃。

闫肃叹了口气:“那你说吧。”

杨今予这才稍稍抬起脸。

他的目光在闫肃脸上游离了一会儿,扯出一抹笑:“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倾听者。”

闫肃不好意思地偏了偏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留这个发型吗?”杨今予把脑袋往前凑了一寸,眼睛里雾蒙蒙的。

......大概知道,但闫肃心虚地摇摇头。

杨今予撇嘴:“撒谎,你看到过吧。”

说着,他抬手将两颊的发丝往耳后拨弄,稍微侧过头去给闫肃看。

闫肃在他的示意下,看到了一大片针孔般细密的疤。

这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还是第一次正大光明的,看的真真切切。针孔布满了整个耳后轮廓,细密得让人头皮发麻。

杨今予把头发放了下来,说:“圆规扎的。”

这样的视觉冲击,闫肃不由得嗓子发紧,愣愣道:“谁干的?”

然后他听到杨今予一字一句,报了几个耳熟的名字。

“许可可,耿波,杨静,程笑月,杨新。”

杨今予念这几个名字的时候,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邪火,闫肃竟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几个名字,在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心生疑惑,想来是对杨今予造成过一定伤害的人。但没想到,伤害得这么直观。

闫肃抿紧了嘴唇,问:“为什么?”

人的耳后痛觉是很敏感的,圆规一针一针刺破耳廓,饶是锻炼成铜皮铁骨的习武之人,也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疼痛。

杨今予垂下眼帘,那样子看起来有点委屈,他闷声道:“因为我有绝对音感。”

“小时候,我们是同一个合唱团的,细微的跑调老师听不出来,但我能听出来,就指出他们唱错了,不对吗?”

闫肃沉默地听着,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你没做错。”

“可老师也觉得我在捣乱。他们骂我是怪物,后来......后来合唱团所有人都想赶我走,我不想走。”

杨今予说到这里,显得有些小心翼翼,问闫肃:“我是吗?”

“你不是。”闫肃听得有点生气。

“她们人很多,我打不过,我妈妈也说过,不可以跟女生动手。但是......女生就不坏了吗?那天打雷下雨,学校人很少,她们找高年级按住我,在我耳朵上......用数学课发的圆规......”

杨今予又将头埋进了闫肃的胳膊,死死拽着他的衣袖,声音有些发抖:“我很害怕,闫肃,我很害怕......”

闫肃不由得心脏一揪,侧头看衣袖上埋着的脑袋。

透过杨今予蓬乱的头发,似乎可以隔着光阴,看到一个惊恐无措的男孩,在颤栗求救。

闫肃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安慰。

杨今予颤抖着,声音变得不太对:“我害怕打雷,害怕耳朵会坏掉,害怕一个人在家,一个人放学......没有人会帮我,所有人都会加入她们......”

说到后面,杨今予有些语序错乱。

只是一遍遍暴露脆弱,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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