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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谢天快来救命啊.......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脱敏小队出师未捷身先死, 彻底把游戏玩成了地狱级难度。
完了,闫肃指定是误会了。
曹知知怕再这么说下去, 她爸妈肯定能看出点什么, 忙脚底抹油:“诶哥, 小刀,外头是不是又下雪了?走走走,堆雪人去!”
闫肃几乎是被拽着走的, 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年。
腊八过后, 除夕一眨眼就到了。
胡同里的小孩都穿新衣, 曹知知却发现闫肃换上了那套丑得杨今予要换备注谴责的米其林。
意欲为何,不言而喻。
她哥长这么大没犯过什么傻,可自从他们发现了闫肃偷偷给杨今予家贴年画后, 曹知知再看闫肃, 总能觉出他的表里不一来。
表面不露声色,背地里想的估计全是杨今予能不能回来过年的事。
她看着闫肃悄无声息做这些自我催眠的事, 无用功加起来比她空的数学卷都多, 当妹妹的真想直接冲上去,叫醒她哥脑子里那一点虚无的幻想。
杨今予到今天还没回来的话, 那就是真回不来了, 过年哪有大年三十才到家的道理!
除夕守夜要喝辞岁酒,不少人喝嗨了, 烟袋桥外的马路上, 时而传来高呼“新年好啊”的醉汉的声音。
曹知知也喝的红光满面,但她这个老滚圈人酒量一直都不错, 还不至于太上头。
闫肃就不一样了,谁不知道闫格格不能碰酒精。
往年也就是抿一口意思意思,应付一下习俗就不再碰,彼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春晚和抢红包上,一个不注意,桌上那壶自酿的果酒已经下去一半了。
罪魁祸首是谁,看闫肃那双已经红了一片的眼睛就知道。
“哥!”曹知知小声惊呼,眼疾手快给酒瓶盖上盖子。
曹爸盯着电视里的小品笑呵呵看了眼表,打了个哈欠:“也快0点了,小蝉,挂鞭拿出来,你跟小肃放去吧。唉,小鱼要是在就好咯,上回中秋节我就看他想玩鞭炮,还特意在市场上挑带彩花儿的。”
曹知知看闫肃这状态,也不能让他在暖炉房坐着了,应声道:“......那我跟我哥去玩啦,爸你去陪我妈睡吧,咱家我来守岁。”
曹爸扭头一看,曹妈早就仰在沙发里睡着了,他挥挥手:“去吧去吧,我跟你妈是熬不住咯。”
曹知知拉起闫肃:“哥,走啦!”
闫肃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清人说话,行将就木地跟着曹知知站起来。
曹知知忙把闫肃那件超厚的米其林拿上,拖着他出了门。
今年已经下了两场雪,此时正在化雪,空气冷的刺骨,仿佛一开口就有刀子往嗓子眼钻。
曹知知哈了哈气,动作艰难地把闫肃的羽绒服给他披上,叫了声:“哥,你还好吧?”
闫肃仰头凝望,门头上挂着红灯笼,灯笼的红晕把他眸中的酒色染得更加浓烈。
他有些站不住脚,全靠曹知知的臂力撑着。
声线晃晃悠悠,埋了许多委屈:“过12点了吗?”
曹知知知道闫肃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如实点点头:“嗯,过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他还是没回来啊。”闫肃的声音低落尘埃,喃喃自语:“他真的不回来了......”
曹知知心情五味杂陈。
从小到大,她没见过这样的闫肃,这样轻易就吐出心声与脆弱的哥哥。
她小心翼翼扶着闫肃,坐到了胡同里的石墩上,闫肃一下子就歪倒在墙边,看起来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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