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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瑾停下脚步,终究想要一个解释,同她前去正院。
正院。
沈玉清早就在房中等候多时,只一见到他,就快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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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你白日可听到了什么?”
“同试探怀瑾而言,母亲不想对怀瑾解释一二?”林怀瑾站在她面前,眸中恭敬全无,未同往日那般顾及她的体面,直白问。
沈玉清眸色一怔,面上的小心也尽数褪去,只转身走到桌案前坐下,眼也不抬道,“我如何同你解释,你又想知道什么?”
林怀瑾未想到,分明他已经亲眼撞见了两人的亲昵,直到现在,母亲仍未对他有丁点愧意,也没有想对他解释的意图,反而质问他,好似他才是罪人一般。
若他未贸然闯进,一切都不会发生似的。
“母亲和二叔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落,他又觉不够直白,复又道,“我的父亲究竟是谁?”
“你父亲自然是当朝首辅林远舟!这是毋庸置疑的事,京中人都知晓,你是林远舟的儿子。”
林怀瑾强压喉咙里的哽咽,极力平复声音,一字一句问,“母亲,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何时自欺欺人?你本就是首辅长子,也只能是首辅长子,和罪臣林远山没有半分关系。”
眼见长子未顺从她的话往下讲,沈玉清面色不自觉急切几分,“怀瑾,母亲并不喜你二叔,是你二叔纠缠母亲在先,他胡言乱语,总想占据母亲,想要将你们认成他的儿子,你勿要信他的胡话。”
听着女人的狡辩之言,林怀瑾忽觉女人的面容格外陌生。
他眼下前来,只想要一个解释,想要母亲承认做错了事,对父亲有愧,对他有愧,他本以为,母亲唤他前来,已经想好要告知他一切,可女人眉头紧拧,不仅没有半分悔意,还把所有错处归咎到二叔身上。
深深的无力压在心头,难压的窒息复又蔓延至五脏六腑。
“母亲这般说,那二叔算什么?我和昭明又算什么?父亲知道此事吗?”
“我唤了近二十载的父亲,并非我的亲生父亲,同我素来疏远的二叔,才是我
的父亲,你们隐瞒此事,将我和昭明蒙在鼓里,难道母亲没有半分愧疚吗?”
他过去不明白为何父亲对他和昭明冷漠到近乎无情,如今想来,想必父亲早就知晓此事,只是未揭穿母亲。
“我是你母亲,我生下了你,我为何对你有愧?你是我儿子,你应体谅我才是!你又如何能知晓我心中苦楚?”
“自从嫁给你父亲那日起,他可曾分给我半分喜欢,他眼里只有朝政,只把我当成一个活牌匾摆在府中,我以为他只是本性如此,可你也看到了,他有多纵容那女人?”
“如今还要为了那女人休掉我,你不帮我赶走那女人,还帮外人一起欺负你母亲,你的心难道也是铁做的不成?”
“可徐姨娘还未入府前,母亲就已经同二叔有染,母亲犯错在先,如何又能怪到徐姨娘身上?”
一而再再而三被他反驳,沈玉清气急,倏地起身,“你想说,我就是不得你父亲喜欢是吗?”
“儿子并未……”
“你不必再说了。”沈玉清打断他的话,冷声道,“我只问你,你认不认我这个母亲,若认,就权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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