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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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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是何事。

如此大的财用,必然只能是养兵。

仁宣帝唇角浮起冷蔑呵笑,咬牙切齿道:“朕还没死,便妄图爬朕头上了!”

他闭了闭目,忽然顿足问:“这几日朝上怎未见着太子?”

这话来得如此突然,杨延脸上先是惊诧,而后低首再次回道:“回皇上,太子殿下前些日便去了皇后娘娘的行宫啊。”

仁宣帝皱眉沉吟:“这些日琐事繁重,是朕忘了。”

杨延满心疑惑,怎么皇上这段时日开始频频不记事了?

……

或许是谢清砚常年习武,身子底好,脉象趋向稳定后,这些天恢复的速度极快。

就是迟迟不见有醒转的迹象。

自那夜后,檀禾一直日夜颠倒,白日里睡得多了,晚间精神抖擞。

于是,檀禾只能躺在床上,脑袋靠在谢清砚肩臂处,一个人自言自语在哄自己睡——

“殿下,我给你讲故事吧……”

冯荣禄这些天歇在外间,偏殿寂静,檀禾嘴里那些可怖瘆人的鬼怪志异全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晚风拂过甬道,树影细碎摇晃,发出凄凄厉厉声响。

终是年纪大了受不住这般折磨,冯荣禄起身抱着被子颤巍巍出门。

檀禾丝毫未觉,絮语声声,最后化为一声吁叹——

“殿下,你怎么还不醒呢?”

谢清砚此时深坠梦境,与从前头疾发作后的幻境不同,这一次没有獠牙厉鬼,黏稠血土,断臂残肢。

在梦里,清风暖煦,目之所及处是庄严肃穆的寺庙。

他看见温娴静然的母后长跪于佛前,佛香袅袅,木鱼声声。

她虔诚垂首,闭目颤道:“清砚,母后罪孽深重,苦难难消。”

谢清砚站在她身后,轻声问:“你有何罪?”

她潸然泪下,声声泣血:“如若当初不赴宴,我不会遇上他,这一切一切的都不会发生。”

谢承铭不会当上皇帝,兄长与李郎、千千万万的将士不会因后方粮草不及而战死在朔州……

谢清砚望着那尊手握佛珠,慈眉善目的

佛像,他闭了闭眼,平静地道:

“母后,罪不在你,在世道,在人心。”

世道弥艰,人心贪婪。

话落,眼前的一切陡然变得朦朦胧胧,如梦幻泡影,视线里是静谧幽绿的青山,落着涟涟不绝的细雨。

可神奇的是,他全身上下竟没有被淋湿。

他兜兜转转竟行至一处竹楼前,纤瘦的青衣少女双手撑坐在二楼竹阑干上,轻荡着细长的双腿,雨雾遮掩了她的面容。

“你能接住我吗?”

空荡的山谷间响起她清润柔和的声音。

不待他回答,她纵身轻跳,如只鸟儿般轻盈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谢清砚无比自然地拥住她,他不知她是谁,不知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但却下意识地将脸埋进她乌浓长发间,深深嗅闻。

她低低叹了一声,柔软冰凉的手抚了抚他的脸庞,似在奖慰,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

“不喝怎么能行呢?”

“张嘴,这就对了嘛。”

“你为何还不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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