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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
皇宫,紫宸殿。
宫灯下,大殿外的玉阶下跪着一衣着繁复的女人,不是董贵妃还能是谁?
不过短短数日,她保养得宜的端丽面容,此刻呈现出一种枯槁的憔悴与悲戚。
她擦拭眼泪说:“劳烦杨公公再通传皇上一声,本宫会一直跪在此,直到皇上肯见为止。”
“这……”杨延见此,为难着脸,规劝道,“娘娘还是请回罢,皇上近来政务繁忙不见人。”
董贵妃恍若未闻,一张面上泪痕点点,自父亲被清查入狱后,遑论她如何求情,皇上也不肯见她。
她欲再开口,却见杨延略一偏身,腆着脸行礼:“奴才叩见太子殿下。”
太子?
董贵妃神情顿时一变,她心中明白,董家到了此番境地都是太子所为,再往前,甚至在皇上的万寿宴上,乾儿一事也定然是他做了手脚。
她恨恨抬目朝他望去,谢清砚未施以其一个眼神,径自踏入殿中。
满殿的龙涎香遮不住汤药浓郁的苦涩。
自善贵妃死后,仁宣帝惶惶不可终日,身体上稍有一点不适都能让他疑神疑鬼。
即便是御医和民间的名医圣手,都说龙体安康无恙,他还是命人日日送来调养生息的汤药。
近来又诸事不顺,一桩接着一桩从四面八方涌来,让他分身乏术。
董淳峰一案迟迟查不出,北临王子前脚入京,后脚西北就传来镇北王要拥兵造反的消息。
殿中青年立在阶下,一抹暧昧至极的咬痕,堂而皇之地挂在他脖子上。
仁宣帝双目微眯地瞧清楚,不由眉头微皱,问:“董淳峰查的如何?”
谢清砚沉声道:“他侵夺的军饷,的确不曾查出有招兵买马之嫌,这些年挥霍大半,余下的在董家京郊别院搜出。”
闻言,仁宣帝眉头皱得更深,将信将疑,这倒着实是出乎他的意料。
仁宣帝略一沉思后搁置一旁,此时有更为棘手的事情要交代,他从书案上取了个奏章递给去。
谢清砚接过翻开,目光瞥去,眼底草草略过镇北王结党营私几字。
仁宣帝目中闪过一道冷锐:“如今大周藩王,唯剩镇北王军阀势力一方独大,褚渊留不得,此子日后势必会是个乱臣贼子,危及到谢家江山。”
眼前这个儿子是多年来任他驱策的利刃,到了今天,已是养虎为患,他毫无办法拔除。
褚渊盘踞西北,更是他心头大患,两虎相斗总有一死一伤,届时再夺权收兵。
仁宣帝继续道:“朕命你去接管西北大军。”
谢清砚应了,转身离开时,唇角微不可见的轻扯。
如今北临面上假意臣服,背地里依旧蠢蠢欲动,仁宣帝却在此时选择要他去平叛西北,置后方百姓全然于不顾。
果不其然,他猜的没错,仁宣帝要的永远是皇权利益至上。
……
寝殿中,烛火静照。
此时已是戌时末,檀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眸异常清亮。
她又一次抬手摸向鼻尖,心底阵阵乱颤,整个人埋进锦被中乱滚一通,慢慢停下后平复着呼吸。
倏地,耳听得吱呀推门声,檀禾屏息静气,闭目一动一动。
甫一回来,谢清砚简单沐浴后,便匆匆来到寝殿,床榻上隆起小小一团。
一室宁静,想来她早已歇下进入梦乡。
谢清砚并未惊扰她,径自掀被上床,悠闲地半靠在枕上,今日仁宣帝召他是在意料之中,否则他没有理由,无缘无故领兵前去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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