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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轻轻哼来一声:“骗子。”
谢清砚错愕一瞬,侧头,对上了檀禾略带幽怨的视线。
她不知什么时候睁眼的,抱着被子,眉梢眼角还困倦着。
“我能骗你什么?”谢清砚低笑,带着清晨久未开口的微哑。
檀禾一骨碌撑坐起身,手脚并用的挂上他后背,身子软软地贴着,还不停用脸颊蹭他脖子。
她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你想背着我偷偷溜走。”
说着,檀禾指腹轻按上那凸起的喉结。
她总改不了喜欢对他动手动脚的坏毛病。
这些日她眠浅,有个风吹草动便能惊醒,耳畔听得细碎动静时,就见谢清砚宽肩窄腰,正背对着她在穿衣。
檀禾佯怒咬上他肩骨,仿佛恼极了似的,边用齿啮边咕哝:“你要趁我未醒,一人远走高飞去岷州,是不是!”
她并未用力,与其说是咬,用吮更为合适。
湿热的舌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刮蹭过,谢清砚呼吸渐重:“只是见你困乏得厉害,想让你多睡儿罢了。”
更何况不过半日的行程,哪需远走高飞。
“……是么,暂且信你一回。”檀禾满腹责怨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
大清早的,谢清砚
被折磨得满身火。
他无奈地掐了下她的腰,下一瞬,紧紧扣住,提坐到身前。
原先整齐的衣领被她扯得乱七八糟,露出冷白的锁骨线条,透着几分落拓颓欲。
檀禾眸光动了一下,歉然笑笑,伸手为其理好。
抬眸之际,只见男人目光微沉,宛若是在盯猎物,随时会将她吞吃殆尽。
再是熟悉不过的眼神,空气陡然安静,檀禾动作一顿,朝下瞥了一眼。
念及上回酸了两天的手腕,檀禾静了一瞬,挪着屁股想从他大腿上滑下去,却被强势地按回去。
他毫不避讳地抵着她。
谢清砚微微低下头,朝她俯面。
离得近了,那股极具迫人的压力之感更甚,几近将她湮没。
檀禾表情有一瞬间的窘然,眼巴巴地望着他。
她放轻了声,能听出几分讨好意味:“全是我错,下回定不会再,不分青红皂白责备你了……”
四目近望,谢清砚低沉沉的嗓音响起来。
“先欠好,孤会连本带利收回来。”
……
岷州地界虽小,但十几年前,本是边境商贸繁盛之地,相比于现如今的晋州,是有过之而不及。
只是当年与北临那一役,它也同样遭受重创。
朔州重建后,岷州城苦北临侵扰久矣,举家迁徙了不少百姓。
因灾祸动乱不断发生,余下的贫民被迫沦为流民,渐渐的,这里几乎是变成一座了萧条的荒芜空城。
戈壁滩上,哒哒的马蹄声不停不歇,烈日白炽下,清晰可见四野蒸腾起干燥沙尘。
目力所及,一片旷远的沙洲,石筑的城墙堡垒,俱透着死气沉沉之景。
风沙飞贯进车内,檀禾收回视线,放下车帘。
连年暑热之际,岷州瘟疫都会如影随形般而来。
汤药不见效,眼下,城内人畜已病死了不少,为防不断外溢扩散,只得将尸身烧毁。
是以,褚渊带着一众部下几乎是昼夜不休,这些天下来眼睛熬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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