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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簪瑶一脸救大命的表情抬脸,但在看清人时,尴尬僵住,垂下了眼眸。
褚渊亦收回目光,并未作多言,只迅速松开了手。
女儿向来行事毛毛躁躁,周氏见此情形,拔高声音提醒她:“女郎家家的,稳重些呀。”
元簪瑶终于有了几分扭捏,抠手讪笑,学着莲步轻移。
周氏哭笑不得,心道简直是没眼看。这时礼官前来告知,太子已至府门外,她速速折身,将早已准备好的金柄合欢团扇让檀禾握在手中。
廊下的红灯笼映得那贴在窗棂上的“囍”字愈发鲜亮灼目。
吉时到,礼官唱罢礼,喜娘和女官们拥簇着新娘出阁。
院外,女眷们踮起脚,够起脑袋,争相目睹。
新娘子长裙曳地,手执遮面的团扇,身形窈窕,步伐轻盈而不染尘埃,虽瞧不大清面容,但也能窥见几分侧颜,隐隐绰绰,如雾里看花。
院门口,褚渊见人出来,随即抬脚跨进去,三步并两步至妹妹身前,欣喜之情,莫可言状。
宾客们是眼前一亮又一亮,心中暗暗道,镇北王和太子妃这对兄妹俩真是如出一辙的神清骨俊。
视线里出现一片男子绛袍的袍角,檀禾顿住脚步,即便不用出声询问,她也知晓,定是兄长。
“阿兄。”
她心里欢喜,莞尔扬声唤了他一声。
褚渊应声,他微微矮身下去,笑道:“来,今日由阿兄背你出门。”
檀禾嗯了声,她伏上来的动作很轻。
褚渊托住她腿弯的手向上送了送:“阿禾,稳住了。”
——“小世子,可得把妹妹抱稳住了。”
稳婆将小小的襁褓放在他怀里,臂弯间那点微乎其微的重量让他手足无措,不自觉放缓呼吸,生怕惊哭
怀里的小不点儿……
昔年幕幕场景重现,褚渊眉稍动了动:“说来你刚出生时,全家还是我第一个抱的你,那会儿爹守在阿娘身侧,都顾不上咱们……”
廊下的灯笼一盏盏向后移去,每一步,褚渊都走得极稳,极慢,没有丝毫颠簸。
周遭喜庆声嘈杂,檀禾伏在兄长宽厚的后背之上,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嘴角的笑意慢慢漾开。但谈及父母,她总会鼻根发酸,密匝的心疼泛上来。
“……之后我再想抱你,阿爹就如何也不让了。”
檀禾不解问:“为何?”
褚渊腾出一只手比划:“你早产,只有巴掌大,阿爹说总怕我失手将你摔了。现在想来,其实他就是嫉妒我,因为他一抱你你就哭,哄都哄不好。”
檀禾忍不住笑出声,喉咙却紧得发痛,眼眶潮意丛生。
穿过最后一道垂花门,府外的喜乐声越发喧天震耳。
褚渊自诩不是伤春悲秋之人,可此情此景,心也止不住酸软起来。
如果爹娘尚在,妹妹出嫁这一日,一定也会喜极而泣吧。
想及此,褚渊百感交集,狭长双目中也泛出几分潮热,他深深吸了口气:“阿兄在永崇坊给你留了心腹亲卫,往后即便我不在上京,遇事也能有所照应。不过你也别怕,若受了委屈,阿兄在你身后呢,我来给你出气。”
又轻又缓的叮嘱声中,檀禾长睫颤,满眼堕泪,哽咽着点了点头:“嗯,阿兄我知晓的。”
滚烫的泪水浸入脖颈,如烫在心坎。
“不哭不哭,大喜的日子,哭肿了眼睛可就不好看了。”褚渊慌声安慰,说着,又打诨逗她笑,“回头再让爹娘瞧见了,可不得来梦里将我揍个皮开肉绽,你不知道,爹一向都是拿军棍招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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