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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吃吃该喝喝,大家继续。”
有人迎合着他干笑了两声,气氛眼看着就要恢复融洽。
可偏在这时,谢临序却又忽地开了口。
他看向了钱不为,突然问道:“大人究竟是为什么想着孙平有同党?”
总该事出有因,也不会凭空而起,他究竟有什么缘由逼迫孙平认下那样的罪,又是为了抓谁下水?
是他的意思又还是景宁帝的意思?
钱不为刚送走那两尊大佛,不想这会谢临序又跳出来,好不容易活络了一点起来的气氛又凝滞了下去。
钱不为的脸色终是对着谢临序沉了下去,他阴冷地笑了一声,反问道:“世子爷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疑心什么,直说便是。”
果然,他今日来就是和那两人一样,只是为了叫他不痛快。
既他说要直说,谢临序必不遮掩,他放下了手上的茶盏,擦碰着桌子发出一声脆响。
游寻帆从这声中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私下扯了扯谢临序的衣袖,对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去将这事闹得这番难看。
可谢临序却不理会他,任他扯着自己,嘴角也只是勾起一抹冷笑:“既大人说要直说,那我便不藏着,你说孙平有同党,他的同党又会是谁?你想逼着他认这罪,是单单为了给他寻不痛快又还是真的有证据?堂官可否将心中猜疑说给大家听听。”
游寻帆连连叹气,说不动他,见人都往这处看来,瞥开了脑袋去装死。
就猜到他今日不会这番安生,能来钱家,不是来给他们家脸的,合着是来打他们的脸。
他所问那话,也正是众人心中所想之事。
都知钱家非是太子党,而太子前几月又上书制止修道观被景宁帝训斥,大家也都看得出来,钱不为这回明显是想将孙平的错推到太子身上。
这事若涉及到了皇储之争,那就绝对非是死了个钦天监监正那么简单。
大家便是心中有所猜疑,决计也只敢在心中猜,谢临序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件事抬到了明面上,岂非一下将自己置于众矢之的?
钱不为也倒吸一口凉气,这谢临序疯了不是?仗着自己是皇帝甥儿,敢在台面上牵扯出这些事来。
他马上道:“世子爷莫要血口喷人!我能有何猜疑......”
不待钱不为说完,谢临序打断他:“疑罪从无,既连猜疑都没有,为何置人于死地?”
钱不为道:“他犯错了,他冒天下之大不讳编排皇上是非,岂不该死!”
谢临序道:“他没死在诏狱,竟死在刑部,是陛下要他死吗?”
两人一来一回,牵扯甚多,没人敢再插嘴,只都听得心惊胆战,额间生汗。
这天底下,有两个字是不能提的,那就是皇上。
吵架也好,争论也好,牵出了皇帝,那事情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了。
钱不为竟真就叫谢临序逼得节节败退。
他非是怕他,实在是他这打法,忒不要命了些,谁能招架得住?!
他道:“好了!今日是我嫡孙满月,你真要闹这不痛快?谢家的世子爷就是这样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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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序看着他,寒声道:“钱大人如何,我便如何。”
他先不做人在前。
眼看着今日这事就要这样没完没了之时,守原却从外头匆匆跑来了这处。
事态紧急,守原也顾不得什么了,进了席间,凑到了谢临序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谢临序听后,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却什么也不再说,忽地起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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