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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后便这样一路无话到家。
前些时日敬溪说找来给宋醒月看子的女医也已来了府上,女医师年岁也有五十,头发花了一半,这女医虽未入太医院,可精通医术,尤擅妇道。
敬溪同景宁帝关系极好,要个医师罢了,宫中人也没有多做为难,让人带她出了宫。
自她来了国公府之后,便开始雷打不动地给宋醒月送药过去,若是从前,喝了便也是喝了,毕竟她自己也巴不得怀上个孩子,可是如今,再看到这些药也只剩下了头疼。
这才和谢临序从钱家的宴席回来,不一会就有人送来了药。
这药一来,满屋子都是些苦味。
宋醒月盯着那碗药,眉头看得直拧。
她打算等谢临序走了之后便把这药倒了干净。
可一直到药放凉了谢临序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甚至,他还拿了本书坐到了一边看了起来。
宋醒月见他待在屋里,便又干脆借口去打水浇花,躲他一程,却被他喊住了脚,他道:“让下人去就行,你来喝药。”
宋醒月见躲不了,只能坐回了桌前,可看着那碗黑药如何都是下不去嘴。
看了许久,她忽地开口道:“为什么只有我喝药,你不用喝?凭什么就认定是我有病。”
怀不上孩子那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就不去说是谢临序有病呢,偏就认定是她了,而也只有她一个人要去日日喝这些?
谢临序坐在一旁的红木酸枝椅上,长睫低垂,在眼下落出一道阴影,他淡淡道:“医师又没说我有病。”
宋醒月怼他:“医师自不会说你有病。”
谁敢说他有病?说来说去这生不出孩子的罪名只会推到她的头上。
她闷闷道:“万一是你有问题怎么办?那我这药就算是喝到死也生不出来,这不公平。”
谢临序连眼都没抬起,回道:“那行,既你见我不喝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往后我也让医师帮我开几贴药来,这便公平了。”
没想到谢临序竟应得这样利落,她疑心他是在作谎,可又知按他的性子来说应当不会作谎,她看向他提醒道:“这药可是很苦的......”
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在恐吓他。
“我又不是你。”
他又不是她,吃点苦药上房揭瓦。
谢临序不在意吃药的事,只是想到了什么,忽地抬眼看她:“你以往不也是一直想要孩子吗?现在叫你吃些药便这样不甘愿。”
他难道会不知道,她每次缠着他做,就是想要生个孩子出来吗。
她一直想要有个孩子,和他的孩子,当然,他知道,这不是因为她如何如何爱他,只是有了孩子之后,她在谢家也能站稳脚跟。
宋醒月拿着汤匙勺着药碗中的黑汤药,有一下没一下玩着,就是没有入口,她听到他的话,却笑了笑,她道:“你都想要同我和离了,往后真有了孩子,万一你哪天一个不高兴,赶我们娘俩出去,怎么办呢?”
她沉默了一会后,宋醒月又叹了一口气:“哎......我真有点怕你了。”
他阴晴不定,他反覆无常,她对他,也是真没招了。
今日这事过后,她也更不会再信他一分了。
他从来都不听她的话,也从来都不会顾忌她的想法。
生孩子?她哪里敢给这样的人生孩子,她又不是傻子。
宋醒月听祖母说,母亲有孕前是多么的康健,多么的有灵气,可是后来,在宋醒月那些稀薄的记忆中,只记得母亲纤弱的四肢,托举着她那艰难的生活。
若是母亲当初没有生下她和醒淼。
母亲的路会不会也不那么难走?
她和醒淼的出生,把她的精气神夺走了一半,而后,她又把残存的气志全都积存在了她们姐妹身上,自己身上,再是什么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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