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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要时时刻刻听受旁人的污言碎语,忙活得脚不沾地,每日回家倒头就睡。
难道是为了和她怄那一口气......?
那他那日究竟是说了什么,值得她这样同他赌气?
谢临序自己坐于主位,无人同他言语,可分明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时不时靠在车窗上的脑袋,看着那轻轻抚过她发顶、面颊的车帘,想到马车外有人看到她这样一张疲惫的睡脸,旋即又想到在花肆中人来人往对她投以不怀好意目光的男子......
想着想着,就只是这样想着,他的心底又蹿生出一股极其莫名的燥郁。
从前在文华殿读书的时候,太傅总言太子心浮气躁,反而赞他,仪范清冷,风神轩举。
可如今,谢临序再听这些话怕也只能受之有愧。
他起身坐到了宋醒月的身边,他将她的脑袋,靠到了自己的肩上。
宋醒月被这动作弄得清醒了些许,不知是何情形,下意识抬头去问:“怎么了?”
谢临序把她的脑袋按了回来,道:“睡吧。”
宋醒月累得有些发懵,累得已经动不了脑子再去多想些其他的事了,她听到那听了两年的清冽嗓音,脑海中也再多想不到别处去了,就这样,靠在谢临序的肩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两人到了家里头,马车停稳之后,宋醒月也被谢临序起身的动作带醒。
谢临序见她仍旧睡眼惺忪,伸出手抚了抚她的眼皮,轻声道:“我抱你进去?”
宋醒月有些睡得懵了,还没反应过来谢临序在说些什么,便是下意识摇了摇头。
谢临序扯了扯嘴角,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宋醒月脑袋一歪,又靠在他的身上睡过去了。
没话好说,他抱着宋醒月回了清荷院去。
下人们见谢临序是抱着宋醒月回来的,还以为是怎么着了,有人迎了上去,谢临序示意她们噤声,又道:“去烧些水过来净身。”
进了屋后,谢临序将宋醒月放倒在床上,又动手脱去了她的外裳。
在花肆里头忙了一整日,那衣服上也不知是从何时起沾染了尘土,白净的衣服弄得灰扑扑一片。
她很快就被脱得只剩下中衣了,鞋袜也叫他去了干净。
谢临序抱着她,又去解她的发髻。
她靠在他的身上,整个人柔得像是没了骨头,青丝一缕一缕从手上滑过,弄得他手心发痒,低头见她,只见得她那挺翘的长睫,呼吸清浅,如海棠醉日。
天气有些凉了,她叫脱得只剩那层薄薄的衣服,身上发冷,下意识地就往热处钻。
只有睡着的时候,她那若有若无地疏离才终不见。
谢临序手上的动作已不自觉变得小心了起来,可他从未研习过她发间的钗环究竟如何佩戴,到了最后,不知是扯到了何处,疼得人眉头紧蹙,差点就叫弄醒了过来。
好在最后是安安生生卸下了那些恼人的发饰。
侍女们很快便端来了水,谢临序又给她擦净了身子,这才让她安安生生睡下。
宋醒月这日睡得又早又沉,连带晚膳也没机会起来吃,一觉便睡到了天亮。
翌日,天还不曾亮时,她就已经醒了过来。
再去回想昨日之事,只依稀记得在马车上的情形。
其余的,也没甚印象了。
她不再多想,看着外头的时辰还早,便又躺了一会,待到天边露出些微亮光时,她也起了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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