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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宁帝问他:“听着是比从前有长进多了。”
卫时璟笑笑:“人总不能一点长进都没有嘛。”
父子二人忽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了这些家常话,对峙之气好像弱了一些下去,只是,聊天的话题并不轻松,气氛竟也只是越发紧绷,没有一点缓解。
就在这时,有人过来说是谢临序求见。
景宁帝松开了手,不再看他,让谢临序进了殿来。
他问:“你怎么来了?”
谢临序也根本就不顾忌卫时璟还在场的事,他说:“舅舅,我能帮你办好道观的事。”
景宁帝看向他,暂时收敛了对卫时璟的情绪,他问他:“什么意思?”
谢临序已经将这些话说得直白了,可景宁帝却又要去问一遍。
他说:“父亲说,当初是舅舅让我入的工部,舅舅信我,我一定会让舅舅得偿所愿,您疑心李尚书,若不放心将道观的事情交给他,您放心交给我。”
谢临序看着景宁帝,语气诚挚,目光也似有些许恳切。
平日无情无欲的眼中,终于见得世俗之欲。
从前总喜欢端坐在高台上的侍讲,此刻终于有了所图,下了高台。
是他头一回说帮他办这些事,从前的时候,也喜欢和别的那些大臣指着他说不好,就他最见不得他修道观。
谢临序的变化,他看在眼中,看着他的眼中却带了几分玩味。只是他现在说这些,景宁帝多半是倾向于相信,若不信,当初也不会让他入工部。
景宁帝道:“太子说他想要太傅安息,和底下那些大臣一次又一次地给朕上书,如今这些奏章又要堆满了朕的桌子,你呢,谢临序,你也和他一样,是想为了太傅安息吗?你从前不是最见不舅舅修道观吗,现在是想做什么?以前和他们相亲相爱,现如今,闹到这样局面?”
谢临序抬眼,看向景宁帝,他说:“以往是我眼盲心瞎,认错了人,我的错。”
他说,他的错。
他有悔。
认错了别人,更认错了自己。
他已经辨不清是别人错的更多一点,还是罪于己身,错全出于自己的身上更多一点。
以为自己真是什么品行高洁之人,到头来,他是舅舅的忠臣,他要抢着去做舅舅的忠臣。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下,他说这话之时,神情未曾有过丝毫变化,恍惚之间生不出再其余的什么情绪。
景宁帝把玩着手上的丹药,掀起眼皮看向了他,他最后道:“好,你切莫要让舅舅失望,否则,莫要怪舅舅不念你我之情。”
谢临序看着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前和宋醒月在一起的时候,身上人气尚重,如今,和离了,又成了从前那副凌冽不近人情的样子,倒是也比从前世故圆滑了一些,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会去做从前嗤之以鼻的事情。
他大概是恨极了李家,或许以为,是他们造就他和宋醒月最后到了那样的境地?
当然,这其中究竟如何,他心中到底如何想,没人知道,景宁帝也不知道,不过,他当然不在意这些。
李尚书的事情也该结束了,二皇子,也并争不过太子,他这个做皇帝的,都要被他步步紧逼。
景宁帝近来身子不知为何也越来越不好,也难得觉得有些疲惫,若是从前,倒是有心气一直怄着,到了如今,也懒得就这种事情一争就是小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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