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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人烟稀少,这处的事情没甚人知道。
只谢临序仍旧是吩咐了守原几句,显然仍是不打算放过那两人。
如他所说,他并不相信他们所言,不相信他们说以后不说坏话就不会说。
而且,以后不说又如何?今日不还是说了吗。
他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他才发现。
*
宴席散罢,戏曲渐歇,喧嚣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被夕阳浸透的空寂。
庭院之中杯盘狼藉,仆妇们收拾着残局,空气中弥漫着酒肴的腻香与暑时的燥热,夹杂着一股繁华落尽后的索然味道。夕阳的光,泛着一股近乎哀艳的橘红,无力地涂抹过来,将廊柱的影子拉得老长,老夫人累了好些个时辰,回来过后便躺下歇了会,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终于起了身。
正这时,听人说是宋醒月赶过来,说是来见她。
老夫人坐起了身,问道:“可是真的?真是来了?”
也不再继续多问,让人将她赶紧迎了进来。
如宋醒月所想,现下这里果然是没人了,宾客们也都差不多是在申时前就快散了干净,她来的路上,已经没有碰到什么人。
被人迎进了屋去,听到老夫人正巧起过身来,坐在外面等了一会,就见她从里屋出来。
宋醒月起过身去迎她,她已习惯性脱口而出就是祖母,然而才一张嘴就知不太合适,生生将“祖母”二字换成了“老夫人”。
老夫人直接让她改了口:“这便是把我叫生分了,你就算和长舟结不成缘分,做不成夫妻,认我当祖母怎就不行了?我膝下子嗣单薄,到头来也没几个孙子孙女,你能多喊我一声,我就多享一声福气,没有外人,仍喊我祖母便成。”
听她如此说着,宋醒月自也不再推脱,又重新唤了回去。
老夫人终是心满意足地笑了笑,那张年长的面庞上,竟难得带了一团孩子气的高兴。
今日是她的生辰,是个喜人的日子。
老夫人看着宋醒月怀中抱着的东西,她笑眯眯说:“我以为你不会来,可你来了,我就知你不会空手来。”
那是宋醒月给她备下的生辰礼。
她把这东西亲手递了过去,道:“这是我手抄的佛经,还有一块开过光的玉牌,庇佑老人家长命百岁的。”
宋醒月总是知道她喜欢些什么,送的东西总是合人心意。
老夫人细细看过那些生辰礼,又是连说了几遍好东西,她很喜欢。
上次宋醒月送过她一本失传已久的佛经,她已经把那本翻了很多遍。
她也只是看了一会那个东西,又抬眼看向她,问道:“这些时日在外面过得可还好?有没有叫自己吃苦呢。”
宋醒月摇头,她说:“怎么可能会吃苦,祖母,我过得很好,和离的时候,谢临序分了很多钱给我,没有吃苦的道理。”
在她看来,大部分的苦都是因为没钱二字,如今身上的钱多得快花不完,怎又可能和吃苦二字沾的上边,宋醒月不傻,钱都有了,还能去没苦硬吃,把自己的日子过得糟糕起来。
“这就好,这就好了。”老夫人道:“我知道,你是聪明的孩子,不会让自己落入那些境地,只是,其他的难处总也是有的,若是有什么麻烦事,你往谢家来,这里不会有人不让你来。”
说什么生是谢家妇,死是谢家魂的那些就有些吓人了,老夫人只是说,碰到了麻烦往这里来。
她和谢临序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老夫人早已接受,两个不同路的人终是要陌路。
宋醒月倒仍是那样,没有什么不好,同从前看着,没甚变化。若说谢临序......是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总觉他是本该这样,却又不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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