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6(1 / 2)

加入书签

,溅了一裤脚,但这人也算得上泰山崩于前岿然不动,嘴角微不可查抽搐一下,随即唤门口嬷嬷又取了一瓢来,面上愣是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镇定。

雕琢成纹的匏瓜盛着一汪香甜的酒,被人两手捧着举在面前,方与宣接过来重重放在桌上,又洒出来几滴。

他目不斜视,只冷冷盯着对面的人看。

僵持半柱香的时间,掌礼终于退出内院,在门外宣了礼成,心照不宣地结束了这场没有一个人满意的仪式。

本就没多热闹的将军府此时更是寂静一片,虫鸣声都被压得收敛,走廊上列队走过的侍女脚步飞快,生怕走慢一步掉队,又怕发出动静。

月上梢头,落针可闻的将军府里传出一声沉闷的重响,内院惊起一排鸟,打响了今晚鸡飞狗跳的洞房第一枪。

将军单手扣住方与宣的手,用强硬的力道逼迫他端起那飘酒,毫不留情地往他嘴边送:“喝了。”

“我偏不喝,你奈我何?”方与宣拗不过他,手腕被攥得生疼,他坐着,那人站在面前,自上而下压的动作很难抵抗,他咬着牙,抬脚就是一下。

将军被他结结实实踹了个正着,却躲也没躲,手中再次发力,欺身压下来,那瓢合卺酒在二人的较量间抖出大半,尽数洒在了方与宣的衣袖之上。

“这么想同我琴瑟和鸣、同偕到老、福寿无疆?”方与宣不闪不避地盯着他,眼眸里毫无新婚温情,冷得像三九天的冰。

“方大人一表人才、温良恭俭,谁人不愿与你琴瑟和鸣?”将军话语满是嘲讽,二人挨得极近,近到鼻尖快要碰到一起,能将彼此眼中的愤怒尽收眼底。

酒已经被压到了方与宣的唇边,牢牢抵在唇齿之间,他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片刻后一扬手就扇过来。

对面一把钳住他的小臂,动作粗暴地压回椅子上,拉得方与宣没有坐稳,歪倒着险些跌下去,偏偏左手还被将军握着,连带着那瓢酒一起高举着。

他一抬腿蹬在将军胸膛上,使劲将他顶开一些,正碾压在那道旧疤上:“这婚又不是我求来的,收收你那破脾气。”

“谁先发脾气?”这位将军勾了下嘴角,扯出一个非常勉强的弧度,他一只手抓住方与宣的头发,将他固定在原地,便把合卺酒往他嘴里灌,“你摔在地上的酒可还没干。”

甜酒入喉,方与宣被呛了几口,他咳嗽几声,又猛踹一脚,这次的角度选得刁钻,对方抓着他的手松了松,他便立刻挣脱开,直接将人踢倒在地,博古架被撞出一声巨响,玉器瓷瓶发出一串叮铃当啷的碰撞声。

他自己也随着惯性摔倒,正压在那方宽阔的胸膛上,手掌撑着的地方还有他踩出来的脚印。

“你是不是非得看我不痛快?”方与宣使劲压着他,边说边咳,快把肺都咳出来。

他根本压不住沙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将军,那人一曲腿便将他顶翻,反手一肘把他钉死在墙面上:“我就是要看你不痛快。”

方与宣微微仰起头,横在喉咙上的手臂压得他难以呼吸,只好张开嘴喘息,他盯着那双冷漠的眼睛,半晌后笑了一下:“大将军年纪尚小,爱计较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我不与你争论便是。”

他一句轻飘飘的年纪尚小又把眼前这人点着火,这将军发怒时却不显怒容,只是冷眼瞧着他,反唇相讥:“方大人确实豁达,朝上骂我骂得那般不留情面,下了朝却还能同我拜堂入洞房。”

方与宣闻言收起笑,抬手用力拍了几下压在脖颈上的胳膊。

将军一动不动,方与宣也不再与他废话周旋,寒声道:“那我待如何,还能抗旨不成?你少在朝上骂几句穷酸腐儒,多掂量掂量你镇在北疆那几十万兵马的命,还至于使人忌惮走到今日这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