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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与宣把报告单塞回郑宇怀里,走到长椅坐下,两肘撑着膝盖,垂下脑袋。

他听不进去别人的话,眼前全都是梦里的画面——那天他和丛风去酒楼教训林公子,丛风手上就有这么一道疤。

梦中的记忆断断续续,他不太能回想起来那道疤是何时出现的,只记得是某次丛风在外办事受了伤,顶着鲜血淋漓的手回府,当时手里还拎了把长剑。

肌腱都断了还拿剑呢,方与宣胡乱挠了挠脑袋,想着那年头没人给他缝针,没人帮他接筋搭脉,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长好的。

带来恐惧的深层原因藏在心底,被纷繁复杂的思绪掩埋,他刻意不去正视,却无法忽略那种从脚底升起的寒意。

是巧合吗?

和梦里一模一样的伤痕,对比着让他亲手切个一样的都切不出来,从概率论的角度,巧合的可能性低到能够忽略不计,唯一一个合理解释是他精神有问题,其实现在正生活在臆想中,真正的自己正躺在外面的病床上,说不定插满了脑电电极,闭着眼不省人事。

方与宣想扇自己一巴掌验证一下,但总觉得那样画面可能略有点狗血,特别是在当前的场景中,会让外人误会,于是堪堪忍了下来。

若不是巧合,那是否可以推断证明,梦境与现实存在某种程度上的呼应?

他想到丛风喉结上那道疤,心里一团乱麻,过了会儿又自我否定——如果他们在现实的相遇与梦中成亲是照应的,那么那道致命伤的发生时间应当早在他与丛风相遇之前。

既然现在没有,就不会再有。

他们做考古的惯常说抓大放小,一幕场景中,并非每个细节都指向单条推论,做研究不是连连看,视野放宏观一点,有时答案藏在数年后相隔千里的某处,有时答案永远不会浮现水面,不能钻牛角尖,得不偿失。

他暂且放下心里的纠结和苦恼,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抬起头才发现郑宇和梁复都在看他,大概二人也没料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方与宣与他们对视片刻,才镇定开口:“你们吃饭了吗?”

“呃,没有。”郑宇说。

“我给你们点个外卖。”方与宣说着就去掏手机,“梁警官,他这个算工伤吧?”

梁复说:“是。本来说过两天出差去邑门县,看情况丛哥得留守了。”

“邑门?你们去那儿干什么?”方与宣想起吴明成那天和他说的话,文物倒卖上游是个黑市团伙,团伙和盗掘团队有瓜葛,地点就在邑门,他们得过去跨省办案,这起案子现在是重案,少说也要忙几个月。

梁复靠在墙边,挑拣了一些能说的部分:“他们跟邑门的黑市团伙是一条线上的,要逮人得过去。团伙只有旗下一个金融公司在本市,负责伪造投资合同和发票,可惜钱是回不来了,早都汇到境外壳公司去了,还是晚一步。”

方与宣听着,随便划拉外卖界面,问:“我以为你们搞经济的不怎么出差。”

“我们才是出差最频繁的。”梁复笑了下,“一出就是十天半个月,长差好几个月。要是遇上非吸案,业务员也崩溃,办案的也崩溃。”

方与宣抿了抿唇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术十分钟后结束,丛风是自己两条腿走出来的,左胳膊架着支具,石膏厚厚一层缠到小臂,他穿了一件短袖T恤,下半身倒还是那身制服没换。

见到椅子上的方与宣时,他明显愣了一下,梁复和郑宇围上去与医生交流,唯独方与宣八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意味不明地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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